“学生深知恩师当年蒙冤,如今学生有能力,想要为恩师平反,还请恩师能为学生解惑。”
“若是为此事而来,那你们便走吧。”
曾子固一副不想多谈的模样,林微之站出来道:“你觉得没有必要,但却有不少人因为二十年前的事为你奔走,如今你这副态度事做给谁看?天子吗?”
“你是觉得二十年前蒙冤流放,如今只能守在这一片小小的天地,觉得心有不甘,哪怕别人为你四处奔走,你也无动于心,觉得徒劳无用,那你的女儿在京城的教坊司坚持己身,洁身自爱又有什么用?”
虽然有父亲暗中相助,但在教坊司待久了,与里面的人随波逐流,放任自己,想要堕落只不过是一念之间。
但红姑在教坊司二十年,若不是因为曾子固,她早就被人赎身,如今恐怕也成了谁的夫人,过着体面的日子了。
曾子固这样一副摆烂的态度,让林微之看得很是不爽,曾子固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纪施誉为曾子固说话:“恩师不是这样的人,林大人还请慎言。”
林微之看向纪施誉,发笑一声:“慎言,难道不是因为他自私自利,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不为家人考虑,红姑如今还在教坊司出不来。”
“是,当年他蒙冤没错,当年的事情我们确实不清楚,但是这些年来,多少人为他奔走,他都无动于衷,他觉得自己被流放至边关驻守委屈了,那他有没有想过他的女儿,因为他受牵连,流落至教坊司就不委屈吗?”
林微之在得知曾子固一事的时候,对曾子固确实尤为敬佩,他这样一个刚正不阿的人,正是朝廷所需。
可他后续并没有任何作为,林微之也不知自己气什么,或许是气自己这么多天的努力,在曾子固看来一文不值,瞬间就觉得自己想要把二十年前的案子翻出来重新整顿,都是多余的。
曾子固叹了一口气:“两位大人是京城而来,不知该如何称呼?”
曾子固并未生气,林微之倒是被他这样的态度给整得不好意思。
祁月白谦和有礼地说道:“她是林宰辅家的公子林微之,如今任职河道巡查使。”
曾子固点点头,转身便帐篷内部走去,祁月白没有介绍自己,他便没有多问。
“都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