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问题，表面上只是在问魔域的情况，其实也包含了很多。

沉默了一会之后，痕迹最终还是有些艰难的开口道。

“所以，你也要离开了？”

这句话说的很委婉，却又如此的露骨。

而且这句话是莫以轩没想到的，至少没想到痕迹会这么早的问出这个问题。

毕竟在他的意识中，痕迹向来是从重要的往轻的问的，而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在痕迹心中这般重要了！

所以此刻的莫以轩有些诧异，不过任凭他怎么看着痕迹，痕迹也没有任何解释，只是板着个脸看着他！

确定痕迹的意思之后，莫以轩眼中浮现出点点笑意，口头上调侃道。

“没想到这个问题可不太像痕迹会问出来的奥，至少不是这么早的！”

对于他的调侃，痕迹第一次没有反驳，而是一脸不耐烦的回应道。

“你好好的回答问题就好了，没必要说一些题外话！”

可是这种不耐烦，在莫以轩眼中却是一个知道了自己长辈即将离开，对着长辈撒娇的小孩情绪！

犹豫了一会之后，莫以轩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随后轻声开口道。

“万年以前我就应该不在了，只是我放不下这世界，所以借助着魔域苟延残喘。

你不是问我堂堂魔主为什么没有积蓄嘛，外围布置是一部分，也有很多用在了维持我自己身上了！

所以，能到现在让我把一切安排好，最后依旧还能发光发热，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这番话中，没有提到一个死字，却又好像无时无刻不在说死！

痕迹抿了抿嘴唇，没有再继续这个问题，就仿佛对此并不在意，不过是随口问一下一般。

但是真正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最渴望的本就是亲情。

而与莫以轩认识以来，虽说大部分时间两人都处于一种看起来水火不容的状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