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云皇的临安之行,牵动着让很多人的心神。
奸相史弥远满门被大火焚为灰烬,这在很多人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历来很少有江湖人士直接与朝廷正面交锋。
当所有人在想南宋朝廷会有如何报复之举时,随即又传来皇帝赵扩驾崩的消息,立马在江湖上引起轩然大波。
东方云皇临安一行,皇帝就驾崩,两者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巧合的事儿。
那答案就不言而喻了,毕竟,宁宗皇帝的人头在城门上可是挂了三个时辰的。
如果有心打听的话,也不是什么机密事。
“刺驾”这无疑是个极其新鲜的词语,现在江湖人士纵是实力再强,也很少有人效仿专诸,荆轲。
因为这可是不死不休的事,休说能不能逃过朝廷的追杀,就算是亲戚朋友都会受到牵累。
至于随后皇侄继位,太子被贬的事却没人理会,谁当皇帝对天下而言其实也没啥影响,反正也就那样了。
当天下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南宋朝廷却始终没有动静。
只是东方云皇在悬赏台上的赏银却加到了五百万两上,这些东方云皇都懒得关注。
此刻,他已经入了潼关,进入关中,再一次踏上了终南山。
全真教历来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正道大派,这次,却很识相的没有派人参加月轮峰之会。
东方云皇踏上终南山时,竟意外的没有见到一个道士,这让他很诧异。
当他进入重阳宫时,一切疑问迎刃而解。
重阳大殿前,马钰领着其他六子,身后跟着几百个小道士,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东方云皇挑了挑眉头,道:“我说怎么山道上一个道士也没有,原来全龟缩到这里来了。”
马钰站上前来,手持浮尘稽了一首,“不知东方……居士光临我全真教所为何事?若是寻仇的话,居士找错地方了吧。月轮峰之约我全真并未有人参加。”
东方云皇轻笑道:“我知道,否则的话,你们全真教今日还能安然无恙吗?”
丘处机沉着脸,“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东方云皇声音冷下来,“丘处机,我劝你现在最好别激我,我心中的凶戾之气很大,大到我快压制不住的地步了。今日我若拔剑,全真必将血流成河。”
“你!”
丘处机正要破口大骂,却发现东方云皇眼睛冷漠的可怕,眼底的一抹血光让他感到不寒而栗,看众人的眼神完全是像是在看死人一样。
他不由自主后退一步,不敢再正是东方云皇的目光。
的确,长达一月的杀戮,剑意中的杀意已经完全散发了出来。
若非之前偶然悟得的水中月心境,替他镇压心底清明,他恐怕已经化成了一头只知道杀戮的野兽了。
即使是现在,他看人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见到一个人,首先看到的不是此人的陌生熟悉度,亦或是相貌的美丽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