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厚的箭法是经过黄忠指点的,他口中的黄叔父正是指黄忠,不过黄忠前年已逝,他虽然嘴里这样说,但是心里也清楚,黄忠是不可能会再被自己气死一次。
以前有一段时间,他勤于练习,曾经也可以做到射十箭,有7、8箭中红心,可是这几年忙于征战,没有时间练习箭法,射箭水平退步了很多。
箭术、武功这些技能,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所以,这一年来,他已经很少跟关兴、张苞比武了,因为两人在军中领兵,勤于练习,武功都有大幅度的进步,而他却忙于各种事务,疏于练习,武功虽然依然还有进步,但是进步幅度却很小,现在已经打不过这两个小子了。
既然打不过,就无谓献丑了。这就是作为领导人所需付出的代价之一吧。一个人的时间、精力是有限的,总不可能面面俱到,总不可能什么技能都精通,总是要有所侧重的。他的身份地位,注定他只能侧重于文治方面,武功方面只能被牺牲了。
周围围观的百姓倒没人喝倒彩,因为他们中大多数人也做不到将五箭都射中箭靶,刘厚这种箭术虽不能说是顶尖,但是也算合格,入伍当个弓兵还是可以的。不过刘厚身边三女均掩嘴轻笑。
“且让妾身一试。”张星彩接过刘厚手中的弓,开口道。
众人见一位雍容华贵的漂亮女子要射箭,一时也兴奋了起来,他们都瞪大好奇的眼睛看着她。现场除了刘厚带来的一干人等和知根知底的糜照,谁也不相信这样一位娇滴滴、贵气十足的少女也会射箭。
张星彩却一点也不含糊,从赵统递过来的箭壶中取出箭矢,“笃笃笃”,干净利落一连三箭,箭箭射中红心。
“好!”周围响起一阵喝彩声和拍掌声。大家没想到这个贵女真的会射箭,不但会射,而且显然箭术很高,比先前那位公子射得还好。于是人群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好厉害的小娘子,这箭法,去军中做一个将军也绰绰有余了。”
“这么小年纪,箭法就那么厉害,你说人家是怎么练的?”
“谁说女子不如男,于某看啊,这个女子就比一般男子还厉害。”
当然,也有说难听话的:“你看看,你看看,这个富家公子真是没用,连他家娘子都比不过。”
“这么厉害的小娘子,平时一定很彪悍,你们说,娶个那么能耐的女子回家,以后夫纲如何能振?”
“巾帼不让须眉。”刘厚竖了个大拇指,对张星彩点了个赞。他对周围老百姓或贬或褒的议论声没有一点在意,他的脸皮正如他的名字一样,足够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