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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青龙寺后山,山势起伏,林影摇曳。
李潆在酒和尚引领下,脚步如飞,疾奔向前,身后数百名内卫个个身姿矫健,紧紧相随,径直奔向西园街而去。
“待会儿,自有人引你去往兰蔻坊,你弟弟便在那儿,接了他后,速速出城。” 李潆语声清冷,仿若寒冰。
耶律南仙柳眉倒竖,冷哼连声,娇叱道:“你这是何意?白虎卫异动的消息可是我告诉你的,你却总撵我走,是不是太忘恩负义了?”
“你这妖女,心思诡谲难测,入了长安,谁知你会搅起怎样的风云,把你赶走,我能安心。” 李潆贝齿紧咬,恨恨而言。
耶律南仙气得直跺脚,高声叫道:“好你个烂棉花,莫不是脑子糊涂了,一日不与我作对,便浑身不自在?我那五千精锐可都在杨炯麾下,我还能如何?你可莫要逼我,真惹急了,我定叫这长安不得安宁!”
“妖女!再敢叫我烂棉花,我定不饶你!” 李潆玉手一伸,猛地揪住耶律南仙衣领,双眸怒火灼灼,作势便要挥拳相向。
“哼,就叫你烂棉花,怎样!有胆便打,来呀!我可不怕你,反正我也不急着去相府。” 耶律南仙毫无惧色,樱唇轻吐,鬼脸频做,分毫不让。
李澈在旁急得连连顿足,双手一伸,将二人拉开,苦笑道:“二位姐姐,莫要再闹。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此斗气。望春门已然大开,五万暴民转瞬即至,咱们快走罢。”
“等我忙过这阵,定要好好收拾你这妖女!” 李潆松开手,狠狠瞪了耶律南仙一眼,转身朝相府奔去。
“公主,竹二十七传来讯报,上游瘟疫源头已然寻得,敌军也被清扫干净,此刻兄弟们正在净水,只是要再度通水,怕还需些时日。” 一名女子上前,低声禀报。
李潆微微点头,脚下不停,边走边问:“我那七妹现下到了何处?”
“已然进了望春门,高枢密领一万兵卒,将东西城的居民尽数迁至渼陂湖附近,那儿佛寺林立,安置众人自无问题。暴民见无所劫掠,又经有心人挑拨,预计半炷香便要杀到相府了。” 内卫神色凝重,沉声回应。
耶律南仙闻听此言,嘴角上扬,哂笑道:“哟,你这七妹可真有手段,三万兵马竟敢驱赶五万暴民进入都城,换做是我,可没这胆量,她真不怕局面失控?”
“想必暴民之中有内应,待时机一到,反戈一击,她再收拢残军,以安局势。” 李潆黛眉轻蹙,分析道。
“啧啧,还是你们大华行事大胆,我大辽可经不起这般折腾。” 耶律南仙摇头慨叹。
李潆银牙紧咬,寒声说道:“我大华纵然疆域辽阔、家底深厚,又怎经得起这般祸国之举!当真是胡闹,我看她简直是疯了!”
“听闻那二狗贪花好色、阴狠乖戾,就这般人物,能生出什么真龙天子?要不你与杨炯索性反了,你不是一直想做女皇吗?让他助你上位,莫怕什么白虎卫、朱雀卫,你我相识一场,我安抚司帮你除掉那两个老东西,如何?” 耶律南仙美目连闪,轻捅李潆胳膊,蛊惑道。
李潆凤目圆睁,怒视于她,骂道:“我若反了,直接大开城门,引你大辽兵马进来便是,也省得你在这弄舌!”
“你看你,急什么,这不是同你商量嘛。你且想想,白虎卫万和宜从北地回长安的消息是我告知于你,朱雀卫康白返京是你从蛛丝马迹中猜出,他俩回朝,怎会不带兵马?你若不反,与杨炯日后怎生收场?他们可是铁了心要对付左相,那可是你公公,你能咽下这口气?反正我是忍不了。” 耶律南仙言辞恳切,眼神真挚,不知情者,还当真以为二人是知心姐妹。
“你给我住口!我家事与你何干?入了我家门,再管闲事不迟!” 李潆冷言相对。
耶律南仙蛾眉一蹙,跳起脚来,叫道:“你莫要胡言乱语,我是说若我处在你的境地,定不能忍,并非我要管你家事,你怎就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