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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随着王修行至一处宅院,杨炯见内卫菊十八寻来,便正色叮嘱:“派人悄悄将王修的府邸封锁住,听我暗号再行事。”
菊十八领命,拍着胸脯应道:“大人放心,一旦有变故,兄弟们定能护大人周全,保您平安撤出。”
“别这般紧张,我是去谈事儿,又不是去杀人。” 杨炯没好气地打趣一声。
菊十八憨憨一笑,见杨炯摆手,也不多留,赶忙下去筹备人手。
杨炯拉过文竹,低声说道:“文竹,我觉着那梁非凡和余大娘有鬼。这样,你亲自跑一趟,去军船那儿,寻那李宝。他是咱们此次行动的水兵指挥。弄清楚两件事儿,外海除了军船,究竟有多少海船;还有,他为何不同梁非凡一道去蓬莱楼筹措船只。”
“你怀疑李宝出事儿了?” 文竹双眸一寒,沉声道。
杨炯摇了摇头,将自己的令牌递与她,嘱咐着:“有这可能,也没准儿是他叛变了!又或是被人抓了起来,不然他身为水兵指挥,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会连封信都不晓得递?那筹措民船的事儿,他最是清楚,为何不露面。所以,你千万小心,查明白了再理会李宝,切不可贸然行动。”
文竹接过令牌,深深瞧了杨炯一眼,郑重说道:“我不在,你诸事当心,我去去就回。”
不容杨炯开口,转身便快步离去,风风火火,心急如焚。
杨炯苦笑,这文竹还是老样子,总想着时刻守在自己身旁,却不知,自己也学了武功,虽说比不上她,好歹也能自保。
当下也不啰嗦,拉着李澈有意无意地在王修的院子周遭转悠。
“姐夫!你要干啥?” 李澈瞧着杨炯只是绕着院子踱步,满心疑惑地问道。
“这王修的春帆船行,可是仅次于余大娘船行的第二大船行。从方才他们的交谈来看,有一点我能断定。王修拿出自家船行一半的大船,这对一个船行而言,可谓伤筋动骨。可王修又讲,此番大火,毁的多是他的大船,这就十分蹊跷,你寻思寻思,难道大火长了眼睛?内卫的情报所报,大船是有人蓄意损毁,那为何专毁他的船,不毁余大娘船行的船呢?
王修所言,梁非凡并未驳斥,还顺着他的话往下聊,这便表明王修说的俱是实情。再者,王修又提及,他们都不知余大娘究竟出了多少船只,这更是怪异。可以确定,这梁非凡分明是故意隐瞒余大娘的船只数目,又或者,余大娘压根儿就没提供船只。
你可还记得?那万宝路讲,他原先的茶叶和瓷器供应商,全被余大娘和李明辉联络了。他们又不是傻子,定然也猜到梁非凡故意隐瞒余大娘提供的船只数量。” 杨炯自顾自地分析起来。
李澈静静听完,疑惑道:“那梁非凡为何要这般做?他的任务不就是尽快筹措到足量的船只吗?隐瞒对他有啥好处?”
“你这可问到关键处了。余大娘的船行是登州扶持的,梁非凡帮着打压其他船行,倒也说得过去,可他的所作所为,显然超出打压的范畴。
万宝路的恒通船行已然竭尽所能,一个由本地宗族士绅凑拢起来的船行,本就是四大行里最弱的。一次拿出近半数的船只,梁非凡岂会不知?既知晓还这般逼迫,显然是要将他们往绝路上逼。
那李明辉的展波商行,怎就那般凑巧?两次筹船都被他错过,明摆着是他得了消息,掐着时机出海。
最后就是这王修。他显然也没说实话,这点梁非凡想必也清楚,我料想他另有一半大船就在不远处的外海游荡,不然梁非凡明知他没船,怎还如此逼迫。” 杨炯耐心地解释。
李澈闻言,沉思良久,继而提议道:“那咱们该去擒住梁非凡和余大娘呀!拷打一番,不信他们不吐露实情。”
杨炯好笑地拍了她一下,笑骂道:“傻丫头!咱们主要的事儿是凑船,如今四家船行,哪家还有船?”
“呃,李明辉肯定没船。余大娘或许还有,万宝路的恒通船行就剩码头停靠的那半数小船,最有可能有大船的,便是这第二大船行,王修的春帆船行。” 李澈眼眸一亮,激动说道。
“对喽!所以说,梁非凡不管出于何种目的打压春帆和恒通,至少帮咱们确定一点,那就是王修有船。
而咱们现下便是要寻机潜入他府中,晓以利害也好,威逼利诱也罢,总归是要他的船。” 杨炯眼眸一冷,寒声说道。
李澈闻言,眼眸锃亮,坏笑着用手肘捅了捅杨炯。杨炯心领神会,同样回她一个坏笑。
两人相视眨眨眼,一切尽在不言中,这干坏事的二人组,再度出发。
李澈瞅见一家丁外出,眼疾手快,几步上前,悄无声息地一个手刀下去,将那厮砍晕。杨炯紧跟其后,扶住这家丁,不时调侃几句,将他拖至无人处。
不多时,一个青衣小帽的家丁,引着一个丰神俊逸的小道姑,大摇大摆地进了王修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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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是干啥的?怎的看着面生?” 门郎伸手拦住杨炯。
杨炯上前就是一巴掌,咬牙切齿道:“狗东西!公子的要事你也敢拦?小心自个儿的屁股!”
言罢,冷哼一声,气势汹汹地步入府邸。
李澈面色一冷,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让那不服气的门郎听见:“你们便是这般请贫道看气运的?这般没礼数,连个下人都如此不懂规矩,难怪诸事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