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楠见人坐下,便自然把泡起茶来,一套茶艺下来,将茶推向于明海,请他先品上一品。
在这样的环境下,于明海反而慢慢地沉静下来,端起来抿了一口,他顿时觉得有股热流顺这只茶,流向全身四肢百骸,使得全身毛孔打开一样,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两人就这样静静品着茶,而于明海心静后,也明白过来,郑楠只怕对自己的身世一清二楚,却不知为何不来寻。
“我能叫你楠楠吗?”于明海明了后,温和地问道。
“当然能,大家都这么叫的。”郑楠听后,莞尔一笑道。
“你是不是对自己的身世很清楚,所以对于我的到来并不惊讶?”他这会也是想什么便直言道,因为他觉得这女儿一双眼,好像洞透一切,在她面前没秘密,想着自己就笑起来。
这想法有些荒谬,自己女儿才二十二岁,上大学的年纪,还好这想法没有说出来,否则会被打击到。
“当然,我天生宿惠,又是棺材子,所得出生便知。
当初要不是在娘胎里修炼,怕也活不到青云道长的到来。”郑楠听于明海的问话,半真半假地说道,毕竟总不好对他说,他女儿死了,自己是还愿者吧!
于明海听得心中一紧,棺材子!一听就不是好词,伴着各种不详的传说,命运坎坷,想想自己唯一的女儿在自己不知的地方,受了许多苦,他就觉得心绞痛。
望着此时脸上没一丝痛苦的女儿,他却愰惚看到了女儿对命运的挣扎,越想越恨郑文雅,也恨自己不早一步找到郑文琳,否则女儿也会同寻常女孩一样,享着父母的关爱,无忧无虑地长大。
“对不起,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竟然不知女儿的到来。”于明海想着眼泛红,声音低沉地道。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觉得自己是幸运的,遇见了视我于己出的青云道长,他补齐了我对父亲童年的幻想。”郑楠将原主对自身的部分想法说出来,这应是存于身肉间的执念吧!说完只觉心都敞亮了。
这话听得于明海心更痛,自己还是来迟了,既没有参与她的出生,也没参与她的成长,更没有送嫁,人生一辈子重要三阶段生生错过,他有迷茫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