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芝接过心,只觉着拿在手中重逾千斤,擦了擦眼泪,郑重点头。
谁料还未出得翊坤宫,便被拦住。
她好说歹说,侍卫硬是不放她出去,急得她直直跪下,仍是走不出这翊坤宫半步。
颂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怀揣着主子的心血,跪地痛哭。
奉命来盯着翊坤宫的白果,恰巧正佯装从翊坤宫路过,见颂芝与侍卫起了争执,似乎是急着要出来。
白果上前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偷偷塞在领头的侍卫手里。
“侍卫大哥,我刚去找了你们夏侍卫回来,夏侍卫说兄弟们值夜辛苦,这点银子请兄弟们喝茶。”
“白果姑娘客气了,我们奉命把守翊坤宫,里面的人一律不许外出,还请姑娘不要为难我们。”侍卫不假辞色道。
“你们尽忠职守,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们,只是我与这颂芝姑娘有些旧情,可否容我上前与她说上两句话?”
“这倒无妨,白果姑娘请便。”侍卫让路。
白果上前,将颂芝拉到一旁,悄声问道:“是我们主子让我来的,娘娘可是有事?”
颂芝如同见了救星,忙拉住白果哽咽道:“白果姑娘,你来了就好了,我们主子昨夜一夜未曾合眼,今晨便写了这封血书,只求送到皇上面前,我无能,连这翊坤宫都出不去。”
白果略一思忖,压低声音道:“你若信我们主子,便交给我,贵妃对我们延禧宫有恩,定不负所托。你回去寸步不离照顾贵妃,这件事我来办。”
“好好好,白果姑娘,主子的命便交到延禧宫手里了,若有来日,颂芝愿万死不辞报此大恩。”
白果点头,偷偷接过信藏在袖中,转身离去。
回禀了夏冬春,只得了一句话。
“交到苏公公手中,有什么事本宫担着。”
白果得了令,便一路小跑去了养心殿。
到了养心殿外,好一番打点,才见到了苏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