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惠妃刚查出有孕,现下云贵人亦有了身孕。今年夏天,圆明园里的菊花早早便开了,起先还担心是妖异之兆,没想到竟是主大吉的。”皇上朗声笑道。
云贵人羞涩一笑,淡然坐下。
一旁的安陵容闻言便面色阴沉了下来,祺贵人亦面露伤怀。
皇上今夜歇在云贵人处,并带去了好些赏赐。
谨嫔在家宴上饮了些酒,此刻回到了住处,又命宝鹊取了些酒来,继续一杯接一杯地喝下。
张常在听闻谨嫔在喝闷酒,便想来算一算。
“谨嫔姐姐,你怎的自个儿喝起闷酒开了?多伤身子啊。宝鹊,快去给娘娘煮醒酒汤,一会儿喝了好睡下。”张常在柔声劝道。
“妹妹来了,坐下陪本宫喝点吧。”安陵容意识已有些不清。
“本宫刚入宫时,也是位分最低的答应,她们都不帮我,都欺辱我。夏姐姐,眉姐姐,莞姐姐,一个比一个受宠,都要抢我那微薄的恩宠……”安陵容执起一杯酒,又哭又笑道。
“她们都说,我如今的境地都是自找的。可是,她们不帮我,我难道还不能帮我自己吗?”安陵容哭着喊道。
“姐姐你醉了,莫要再喝了……”听闻安陵容提及往事,情绪不能自控,忙上前安抚。
“本宫没醉!本宫……如今也是主位了,爬到如今这个位子,成了这宫里最受宠的妃子,莞嫔又如何?得皇上爱重又如何?如今还不是已玉殒香消?连孩子都要给旁人养着……”
“孩子……本宫也想要个孩子……可是……姐姐,这条路,陵容当真走错了吗?你若在天有灵,便来寻陵容报仇吧……陵容对不住你……哈哈哈……”
张常在越听越震惊,忙扶住已站立不稳的安陵容。
宝鹊端了醒酒汤进来,连忙上前扶安陵容躺下,为她脱去鞋袜。
回头看向仍面带震惊的张常在,起身赔罪道,“劳烦常在照料,娘娘醉了酒,难免有些胡言乱语,还请常在莫要往心里去。”
张常在连忙摆手,说道,“不敢不敢,娘娘只是多饮了酒,有些想家了。”
此时,躺在床上的安陵容一把拉过张常在的手,倒把张常在与宝鹊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