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云嫔为何要为谨嫔做这些事?或者说,谨嫔又为何让张常在喝下有毒的药。卫临说,那药药性及其霸道,若是份量足够,便会无形之中消磨五脏六腑,直至气竭血竭而亡,卫临也只是在古书上见过此药的记载。按理说,谨嫔与张常在并无这般大的仇怨,且如此手段并不高明,可不像陵容的作风。”沈眉庄疑惑道。
“若是云嫔有什么把柄握在谨嫔手上,受她要挟,而不得不为她做这些事呢?而云嫔不愿受她要挟,便动手在药中下了毒,谁知这药却是谨嫔要给张常在喝的。”吉嫔亦思索道。
“你这般推测虽也有些道理,只是云嫔刚晋了位分,又身怀龙胎,出身又高,正是春风得意,能有什么把柄在陵容手上呢?”沈眉庄愁眉不解。
“若是这个把柄,能让云嫔身败名裂,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呢?”吉嫔忽地说道,并冲沈眉庄眨了眨眼。
沈眉庄心头一震,顿时有些心惊,却是不再言语。
敬贵妃并未发觉沈眉庄的异常,接话道,“难道说……”随即发现不对,到底没敢继续说下去,笑着打趣道,“吉嫔妹妹,你也入宫几年了,竟还是这般敢想敢说的性子,这些也都只是咱们的猜测,没有证据,可不敢胡言乱语。”
吉嫔捂嘴轻笑,也玩笑道,“姐姐们别当真,妹妹乱说的。我只是觉着这件事着实有趣,回头呀,咱们想个法子,看能不能在云嫔处也安插个咱们的人,观望些时日,兴许能发现些端倪,这云嫔身上,定然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夏冬春与敬贵妃认同地点头,倒是沈眉庄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对了,还有一事,”吉嫔忽地说道,“早先不是说过,谨嫔处有些古怪,每次侍寝后,宝鹊便会抱着一个包裹到无人处偷偷处理掉,近日咱们的人终是发现了些头绪,那包裹中是个香炉,香炉里便是谨嫔每次侍寝都要燃的香,等了许久,终是有次宝鹊没处理干净,被咱们的人逮到了机会,找太医私下瞧过,是谨嫔自制的迷情香,能够使男子陷于情欲不可自拔,且耗精动血,百害而无一利,近几年皇上龙体衰败如此之快,这迷情香出了不小的力。”吉嫔愤愤道。
敬贵妃与沈眉庄越听越心惊,面色也越发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