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记得你身边有个叫颂芝的,这个宫女儿倒是有些面生。”
“臣妾过来时福慧正在午睡,唯有颂芝是最为妥帖的,便叫她好生照看这九阿哥,臣妾便带了兰珍来,皇上见她少些,她也是个得用的。”年世兰柔声道。
“兰珍……”皇上默念道,“倒重了你一个字,你也未计较,既说得用,想必自然是好的。”
年世兰眸光微闪,接话道,“皇上近日睡眠不佳,兰珍倒是有些手上功夫,家传点穴之术最是能够放松身心,臣妾往日睡不好时,便指着她为臣妾解忧了,不若便让兰珍试试。”
“既是你用惯的人,朕怎好让你割爱。”
“臣妾近日并无不适,并且,皇上的龙体更为重要,宫女们都是皇家的奴才,哪就是臣妾私有的了。”
“嗯,也好,你如今越发识大体了。”如此便是将人留下了。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年世兰也不多待,起身道,“福慧也该醒了,臣妾便先回去了。”
“嗯,朕改日便去瞧你们母子,苏培盛,传轿撵来。”
命人传了轿撵送年世兰回去,年世兰福身告退。
踏出九州清晏的一瞬,年世兰心中竟生出了些迟疑,她心知,走出了这一步,她与皇上,便再无一分情分可言,唯余冤冤相报。
迟疑不过是刹那,年世兰终是坚定地踏出了九州清晏,抬头望了望刺目的日头,心中无限冷意。
次日,九州清晏里传旨,封了位珍答应。
这珍答应倒是极为受宠,夏冬春还听汪顺逸说起,皇上自从纳了这珍答应,虽是夜夜笙歌至深夜,但睡眠着实好了许多,精神也一日好过一日了。
听吉嫔说起,夏冬春,敬贵妃与沈眉庄才知,这兰珍便是当日祺贵人宫里的那名眼线,如今既知她得了年世兰扶持,想来当日祺贵人小产,皇后倒台,珍答应为年妃出了不小的力。
几人并未琢磨透年世兰此举的用意,宫里倒是出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