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实在忍不住,她艰难地往下压了一口气,面红耳赤地朝着薛晴吼了一句。
“行了行了,你快出去吧,我看你真是啥也指望不上。从明天开始,你去跟着你二弟妹好好学学针线。”
针线活说简单也简单,是个人基本上都能学会,说难也难,有些的人仅限于学会,永远精细不起来。
薛晴就属于后者。
见她实在为难,江晚也不想再难为她,只好装作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撵着她离开。
总算是走了。
等把薛晴撵走后,江晚觉得继续坐实她在众人眼中恶婆婆的名声应该是妥了。
懒洋洋地躺在被褥上,长长叹了一口气。
刚在薛晴做针线的时候,她守在一侧闲来无事,一直盯着薛晴的一举一动。
瞧着她笨手笨脚的样子,江晚只觉得这是一种折磨。
还是修炼吧。
江晚叹完气,左右四顾一番,心里头突然感到有些空落落的。前世,她那坑死人不偿命的闺蜜虽然大多时候不靠谱,但至少有她在,她从不觉得寂寞。
而如今,她独身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此时此刻,她周遭又静悄悄的,一瞬间,江晚被突如其来的孤独感席卷全身,睡意一扫而净。
没办法。
睡不着也没有别的娱乐活动,江晚最后只得运转功法修炼起来。
她这一修炼,转眼就是两个时辰,等她再睁开眼睛,已是深更半夜,轻轻吐了一口因修炼聚集起来的浊气,江晚感到前所未有的精神,浑身上下仿佛充满了永远都使不尽的力量。
月光皎洁,修炼完一小阶段的江晚更睡不着了,悄无声息地来到门外,抬头望向穹顶。
“谁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