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朗带着沈长盛、沈长辉进山,最放心不下的自然是薛晴跟姜珊。
江晚倒是没什么,有沈朗在,沈长盛跟沈长辉肯定不会有事。所以见姜珊一直拉着沈长辉不肯放手,她便催促一句。
而经她一催,沈朗瞥了沈长辉一眼,率先出了门。随即沈长盛紧跟其后,沈长辉也挣开了姜珊的手。
“你瞧瞧你,哭什么哭,多晦气啊!”
沈长辉一走,姜珊眼泪珠子哗啦啦地往下掉,瞧着她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江晚倒是能理解她的心情,但这时候哭,不是她迷信,而是确实不吉利。
见状,她板起一张脸,厉声呵斥一句。
“要哭就回屋哭,别让我瞧见。还有你们,昨天交代给你们的话都给我记住了,要是谁说漏了嘴,我饶不了你们!”
“娘,你就放心吧,我们保证不会拖后腿。”
相比于姜珊,薛晴虽然担心,但她表现得镇定多了。而这一点,跟她生活的环境有关。
她家世代就以狩猎为生,她的爷爷父亲跟哥哥们天天都进山,要是日日哭哭啼啼,那干脆一头撞死,还能省口粮食出来。
“嗯……”
薛晴回着江晚的话,还不忘戳姜珊一下,让她别哭了。好在姜珊还算是懂事,虽然依旧抽噎着,却抬袖子擦了一把眼泪,试图把眼泪憋回去。
瞧她这样,江晚也不好再说什么,喊着他们都进了屋吃早饭。吃过早饭后,跟往常一样,陈氏果然跑了过来瞧沈朗是不是在读书。
可她今日却没见到人。
“你莫不是在骗我吧?”
陈氏没找到人,第一时间就转头看向江晚质问她。而江晚一早就想好了说辞,告诉她,沈朗去府城拜会一位考中举人的老先生,要个十天半个月才回来。
但陈氏听了她的回话后,好像并不相信她所言。
“娘,这是相公说的,我只是代为传达而已。至于他去没去,我也不太清楚。这个家一直是他做主的,你知道,我是拦不住他的。”
“你来的也是凑巧,我刚想着去大房找你,把这事说给你,谁知道你就先过来了。”
知道陈氏是个难缠的,所以江晚也找到了应付她的手段,凡事只管推到沈朗身上就行。
到时候就让沈朗跟她掰扯,至于掰扯成什么样,那就不关她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