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男人,她知道,心里头泛酸,只剩下嘴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竟连秀才都看不上。
“三婶。”
沈朗、江晚把消息传出去后,哪怕临近傍晚,家里也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
但都是一些外人。
而亲近的人却只有大伯跟三婶,看到乔氏过来,沈长栋赶紧上前唤道。
“听说你考中了秀才,三婶过来瞧瞧。二哥,二嫂,恭喜你们啊,终于是盼到了。”
“是啊,总算是盼到了。天热,快坐下吧。”
乔氏跟沈长栋并不亲近,哪怕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十几年,也没说过几句话。
瞧出她的拘谨,江晚拉着她在一旁坐了下来,给她倒了杯凉茶,闲话家常。
“说这人也是奇怪,当初长浩考中秀才的时候,三婶恨得咬牙切齿。如今三弟考中秀才,她倒是带着东西来庆贺。”
吃过晚饭,高兴一下午的沈家众人各回各屋,姜珊铺着床铺,跟一旁用温水擦身子的沈长辉说着话。
“这你就不懂了,当初长栋是考中县学的,长浩是被咱爹托关系塞进去的。长浩一进县学,长平跟长安就没学上了。她自然怨不到咱家头上。”
“你……这话说的前后矛盾。”姜珊铺好床铺,一屁股在炕头坐下,手里拿起蒲扇,使劲地扇着。
目光落在沈长辉身上,脸色愈加酡红。
“哪里矛盾?”沈长辉拧干毛巾,瞥了她一眼。
“你也说了是咱爹把沈长浩送去县学的,她咋不恨咱爹?”
“那是因为当初咱奶跟咱大伯娘不让长平长安继续念书的时候,咱爹曾阻止过,就是最后没有成功罢了。”
那时候,他爹的话语权在家里已经比不上以前了。
“怪不得呢。”
要是当初她公爹要是不阻止一下,指不定他们跟三房的关系比跟大房还要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