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晚却没搭理他,跟老板讲了讲价,她先一步转身走向驴车,沈朗随即跟上。
“沈秀才,张娘子。”
一路来到牙行,杜管事已经在等着了。
“你们来的好早啊。”
昨天一起吃饭喝酒的时候,他们俩说半晌午再过来,没想到提前半个多时辰。
“赶巧了。”沈朗应了句,“咱们开始吧。”
“好,我这就派人去通知王管事,然后咱们就去衙门,争取一下子把房契、地契、卖身契全都办好。”
杜管事办事周到,沈朗跟江晚都没说什么,跟着他在牙行歇了歇。
等王管事过来,他们一行人去了衙门,由于牙行就是专门办这事的,这些年来,多少有点关系在,他们一到,只用了一刻多钟就都办好了。
“两位,这是宅院的钥匙,剩下的钥匙,我都留在了正堂。宅院里面的东西,我也都已经搬完了,你们随时可以搬进去,告辞。”
王管事拿到银子,倒也利索,走出衙门就抬手跟沈朗等人提出了告辞。
闻言,沈朗接过钥匙,举手回了礼,王管事就登上马车离开了。
等他一走,已经拿到银钱的杜管事正要询问什么时候把人给他们送过去,江晚却先一步开了口,“杜管事,我想在你们牙行租辆马车。”
“好啊,您想怎么租?”
忽闻江晚要租马车,杜管事愣了愣,随即应了声,跟她交谈起来。
有买宅院跟下人这桩大生意在,杜管事很是热情,也给出较为合理的价格。
就这样,等他们折返回牙行时,杜管事立刻挑了一辆马车出来。
马车配备的有专门的车夫,刨去租马车的钱,还需管车夫吃住。
车夫姓黎,一个年过五旬老实巴交的汉子。
“黎叔,咱们先去成衣铺子。”
黎大富是在牙行做事的长工,江晚对他自是要客气一些。
“夫人,您太客气了,您唤我老黎就行了。”
黎大富干这行多年,雇主一向不把他们当成人看,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这般称呼他。
受宠若惊之余,他慌里慌张地摆了摆手。
“左右一个称呼而已,我们怎么顺嘴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