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来的疯妇!可知道本公子是谁?”
罗一鸣从小到大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人捧着、奉承着,何时被人这般破口大骂过,一时间他脑袋里嗡嗡的。
再瞧着围观的众人想笑却憋着笑,他脸色煞红,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向江晚,呵斥道。
对方的妇人看起来二十五六岁,长相貌美,衣着得体,发髻上虽然只插着一支朴素的金簪,但通身的气质却是他在上位者的身上才见到过的。
可又一想,此人好像是跟沈长浩一起的,跟他在一起的能是什么有地位的人,于是罗一鸣立刻跟往常一样摆起了自己的身份。
而以往,他一这么说,对方一定会忌惮,可今日……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没有兴趣知道你是谁。不过听你这口气,好像在场认识你的人不少。既如此,那就让大家伙好好看一看你的嘴脸,竟这般仗势欺人。瞧你这做派,应该时常这般为所欲为,就是不知道你是天性如此,还是你的父亲对你百般纵容。若是后者……”
“你不要把事情推到我爹的头上,我爹可是为百姓着想的好官。”
罗一鸣到底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虽然被江晚气到,但她话里的意思,他还是听明白了,她是在引导着众人往他爹身上泼脏水。
这绝对不行!
毕竟这件事要是闹大了,谁若是借由他爹教子不善,参了他爹一本,那可就麻烦了。
“他是不是好官,自有百姓评说。倒是你,仗势欺人,欺压百姓,这可是事实,在场的每个人都是见证者。”
……
江晚一番话,把罗一鸣浑身的气焰给全部浇灭,他紧缩眉头视线扫过众人,再也没了刚才的气势,反倒心生退意。
“懒得与你争辩,我们走。”
说走就走,罗一鸣虽然憋了一肚子的气,但也只能暂时咽下去。
长袖一挥,他就唤着身后的人离开。而见他要离开,沈长浩松了一口气,本以为此事就此告一段落,谁知江晚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