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浩不喜此类的聚会,但也不得不去,因为这是为他们将来进入官场打下的第一步人际关系。
“二叔,你不去?”
“嗯,不去。”沈朗微微颔首,“这回乡试,我本就是去凑个热闹,日后并不打算做官,也不会参加明年的春闱。”
鹿鸣宴这样的宴会,不去的话,肯定得罪人,但沈朗既然已经决定不参加会试,那么这场宴会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跟长栋去就行了。不过参加完鹿鸣宴,离明年二月的春闱也就剩下五个来月时间,你们是如何打算的?”
春闱就是科考的最后一步,若是能考出名次,就有机会参加殿试。
殿试能不能受皇家青睐并不要紧,只要你能进,左右会是个同进士,这样就有了做官的可能。
但离春闱的时日不多了,要是过了年再去京城准备,稍稍有些晚。
“先生在京城跟礼部右侍郎陈同生关系甚好,他会给我写举荐信,让我跟着陈大人学习。”
考完乡试回到府城,隔日沈长栋就去了郭宅拜访郭荣先,当着他的面,默出了他乡试的答卷。
看完他写的文章,郭荣先就知道他这场乡试十拿九稳,于是就跟他提了春闱会试一事。
郭荣先在国子监教学二十多年,结交不少京中官员,其中跟礼部右侍郎陈同生关系最好。
由于还没有出成绩,沈长栋也不好将这事提前说出来,现在听沈朗问,他才道出。
“府学山长为我举荐了蓬山书院的白夫子,等参加完明日的鹿鸣宴,我回家一趟就赶往京城备考。”
时间紧迫,早早到了京城,也能适应一下京城的环境,而京城是个大地方,那里有不少往年会试的考题跟笔记,等到了地方有他忙得了。
不过听说沈长栋竟得了陈同生指点,沈长浩不由得心生艳羡,陈同生家里曾出过两代大儒,有名的书香门第,而他则是开和二十七年的状元。
但山长给他举荐的白夫子也不差,是京城蓬山书院有名的儒士。
“到时候咱们一起。”
得知沈长浩鹿鸣宴后就走,沈长栋便打算跟他一起,这样他们在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行。”
春闱有多重要,凡考中的举人都知道,为了考出好成绩,不少提前进京的。
甚至于往年落第的举人,一直在京城里待着,一边挣银子谋生,一边备考。
“那就由我来帮你们备马车跟行李,等到了地方,就得你们自己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