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情况,搁在以往,早就有人来撵了,而如今却没有人管他们。
不仅没人管,那新来县令的家人还在衙门门口支了个棚子,搬来冰镇过的绿豆汤给大家伙消暑解凉。
“这新县令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厉害,带人剿了一些山匪不说,如今竟然从衙门里撵出来这么多人。”
“管他什么来头,能为咱们老百姓办实事就行了。”
“就是,那姓李的狗头师爷都被他给撵出来,真是大快人心。”
陇西百姓苦县衙里的官员已久,如今新来的县令肃清衙门,他们听闻此事,要多解气就有多解气。
“唉,新来的沈县令照现在看,确实是个好官,可就怕他跟上任曹县令一样,顶不住上头的压力,没几日就偃旗息鼓了。”
县衙门口议论纷纷,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听几个年轻人聚在一起谈论此事,他站在一旁听着,随即忍不住上去插了句嘴。
整个西北,就算是当时萧家还在的时候,都官官相护,腐败不堪,如今换成了陈家,更甚之。
“咱们普通老百姓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反正现在大老爷正在审理这些年的陈年冤案,能审一件是一件。”
“是啊是啊。咱们大老爷看着年纪不大,审起案子来,却不想竟那么厉害,有理有据,思路清晰,让人不得不服。”
插话的是看过沈长栋审案的,且对热衷于破案的刑侦迷,他看过的案情数量庞大,但当庭观看衙门审案却又是另外一种享受。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后院厨房里柴火不断,杨慧又指派了两人前去帮忙。末了,又差人去牙行临时雇来八个男丁,让他们去县衙门口帮着衙差维持秩序。
现在衙门门口不仅涌来不少百姓,甚至还有商贩支起了摊子卖各种吃食。
案子一件接着一件审理,进入衙门报名的百姓也越来越多。沈长栋眼光不太好,于是就让杨慧组织这群人去了后院,让江晚掌掌眼。
而江晚倒是不觉自己眼光有多好,但她挑的人确实一个个踏实能干没有异心,所以当杨慧过来传话时,江晚只犹豫了一下,心想着为了她儿子,她也得亲自上阵。
于是乎,她专门挑了一上午的时间,就把衙门的空缺给一一填补。而由于衙门里实在缺人,经江晚挑过的人,直接去了衙门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