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咱们回去吧。”
听了张德望的话,江阙跟沈朗在一旁坐了良久,半晌,江阙重重叹了口气,喊了沈朗一声。
闻言,沈朗愣了下,跟江阙对视一眼,随即站起身,向张德望辞了行。
“府城要是有事,你就赶紧飞鸽传书给我。”
离开刺史府后,沈朗也不再打算在府城多留,毕竟目前的情况,他留在这里也没用,于是骑上马,打算离开府城,先折返回陇西。
临走前,他叮嘱道江阙。
“你放心,一旦有事,我立刻就通知你。”
虽说在这件事上,他们帮不上太多的忙,但危急关头,多一个人想办法,总是要比单打独斗强。
“好,告辞。”
得到江阙肯定答复,沈朗扬起马鞭,打马就朝着城外奔去。一路上,他没有耽搁,连夜赶回了陇西县城。
而等他回到后宅,已是半夜,他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回了梨花院。
但等他推开主屋的门,江晚已经坐在桌前泡好了热茶等着他了。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看到沈朗风尘仆仆的进门,江晚湿了条毛巾递给他,等他擦完脸,她轻声问了句。
闻言,沈朗看向她,并未着急答话,在桌前落了座,一口饮尽杯中的茶。随即他才娓娓道来府城发生的事情。
“罪犯自戕这样的事情根本不是人为可控的,哪怕是四皇子来,也不能以此来定大哥的罪。估计也顶多是训斥几句,然后暂时剥夺他查理此案的权力。不过部分罪证已经送到御前,左右贾世民等人的罪名是逃脱不了的。”
呈到御前的罪证,哪怕是四皇子也没有能力翻案,只要贾世民等人定罪,其它的……再说吧。
毕竟就算是鲍恒之把陈晁给供出来,以陈家如今的势力,也给他们家定不了什么大罪,无非是一些小罪名,对陈家来说,无疑是隔靴搔痒。
“要是他们太过分,咱们就直接动手,所以此事没必要太过忧心。”
讲理讲不过,取人性命之事对于她跟沈朗而言,还是轻而易举的。
“也是。”
大约是舒坦日子过得久了,沈朗都快忘记他们前世十年里一直过着刀尖舔血,随时都会死亡的日子。
要是那些人真的威胁到他们的性命,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