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简旻早就晕了过去,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话。
“去外面找个大夫来,不,多找几个,别让他死了,顺便把钟简旻太监的事宣扬出去。”呸,让你横,我让你没脸见人。
钟简旻心如死灰。
打完板子后, 狱卒连裤子都没给他穿,拖着他一路经过别的牢房,让其他犯人大饱眼福。
葛氏的躺在牢里已经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看到钟简旻的惨状,一股气喘不上来,就这么去了。
钟简旻也好不到哪去,但他身体素质强,大夫来得很快,把他从阎王殿里拉了回来,该受的罪一点没少。
恍惚中他想到了那年杏花春雨,温婉的少女凭栏而立,微风吹动她微湿的衣角,发丝随风飞扬,空中是飘落的杏花。
若是自己一辈子守着她一个人,是不是就不会遭此劫难?
他又想了死在他刀下的无辜山民,若是自己不贪慕权势,安心做个闲散小官,是不是就不会这种下场?
他后悔了,一滴泪从眼角流下,落入肮脏的泥地,无声无息。
钟小弟六神无主,吴依舒拖着早产的病体照顾钟简旻,她不愿相信钟简旻变成了太监,整个人大受打击,眼里早就没有了最初的神采。
她时常望着钟简旻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