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弯腰低头的模样,让村长都侧目不已。
孙大海很快请好了假,跟着村长骑自行车去了市卫所。
到市卫所的时候,天都黑了,村长黑了脸。
不用回家了,明天直接去知青办接知青得了,省得再跑一趟。
村长迟迟不来,林沫沫也就没有走,此时就睡在云鸢旁边无人的病床上。
周斌抱着孩子哄,出门时没有带尿片,孩子尿了他一手,脏倒是次要的,他怕孩子着凉。
他叫醒林沫沫:“你先去食堂买点东西吃,我给你在附近招待所开个房间过渡一晚。”
“那你呢?”林沫沫道:“我才是你的女人,你守着她算怎么回事?”
周斌不明白这点事有什么好争的。
他看了一眼床上脸色苍白,额头包着厚厚的纱布,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可能逝去的女人,道:“云氏一边输血一边打吊瓶,可能要到半夜,孙大海还没来,我在这里看着。”
林沫沫跟着跑了半天,也等了半天,孩子又小需要照顾,此刻精疲力尽,彻底绷不住了。
“云鸢这样是她自己罪有应得,照顾老婆孩子才是你的责任,他一个外人,哪值得你这样尽心!”
“林沫沫!”周斌也累:“我这是在给你收拾烂摊子。”
“你是在怪我吗周斌?”
周斌沉着脸:“云氏这个样子,你就不怕她真的死了吗?村里人不会在乎发生过什么,他们只会说你是杀人凶手,到时你怎么办,我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林沫沫哭了,道理她都懂,可她就是忍不住想发脾气。
凭什么呀?凭什么云鸢要这样害她。
“好了。”周斌软下声,抱着孩子也没手去哄:“你一天辛苦了,先在招待所过度一晚,明日我让村长送你回去,村里有拖拉机。”
门外脚步声传来,村长道:“就在右手第二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