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些夫人的话,我终究还是与云鸢生了缝隙,有一天她问我要不要出去,我回绝了,再回来她跟安南侯庶子定下了婚约。
安南侯并不像文昌伯府没落,手里有兵权,这对我们庶女来说,算是顶好的婚事了。
云鸢说她只是机缘巧合帮助了安南侯老夫人,这才被她看中选为庶孙媳妇,但我不信,我认为她是蓄谋已久,一起出去那么久没着落,我一没跟着去就成了,肯定是在防着我。
跟安南侯订婚后,父亲也终于开始关注云鸢,但她每日都戴着幕篱,父亲问起她她就说害怕跟人相处,父亲以为她怯懦,便随她去了。
安南侯老夫人派人给云鸢送了锦衣华服和首饰,我一一试戴,看着铜镜里盛装打扮的自己,我脑子里萌生了一种想法。
“姐姐,你的婚事定下来了,但我的还没着落,人家都说先敬罗衣后敬人,你的这些衣裳首饰能不能给我穿戴?我的那些破衣烂衫穿出去一身穷酸样,别人一看就知道我不受宠,也不想了解我的内在品质和思想。”
云鸢咬唇,为难道:“可这些是安南侯老夫人送给我的,不能随意处置,给你穿也是对她的不尊敬,万一被人误会……”
“姐姐!”我打断她:“我们身形差不多,出去都戴幕帷,不会让人发现的。”
“可是……”
“你就当是帮帮妹妹,我已经十六,只比你小两个月,你的婚事定下来后下一个就是我了,我不想被父亲随意许配出去。”
“好吧。”云鸢终究还是答应了。
在金陵的那几年,父亲天天跟狐朋狗友鬼混,这期间发生了一件事。
父亲五十多岁酒友的夫人去世了,他去安慰酒友喝得酩酊大醉,稀里糊涂答应了把一个女儿送出去当续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