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跟在季淮身边,而是静静地跪在灵堂之上。
每当有人前来吊唁时,她便会轻声哭泣,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滚落,看起来可怜极了。
宾客都道她情深义重,悲痛欲绝。
但其实,她之所以这样哭,并不是因为内心的悲痛,而是因为她在手帕上偷偷涂抹了一些辣椒水。
因为过于出众的容貌,宾客们的目光几乎无法从她身上移开,这些人中不仅包括前来吊唁季章的各位同窗好友,还有他的恩师穆行知。
穆行之面若剔玉,身形瘦削修长,气质清冷萧然,一袭青衣的他看起来如同瘦竹一般,傲然挺拔,又带着枯索冷寂。
季申也在,见穆行知在看云鸢,怕他被迷惑,忍不住出声提醒。
“夫子,那位正在哭泣的女子就是季章的遗孀云氏,您别看她此刻哭得伤心欲绝,其实不过是一场虚假的表演罢了,这几日以来,她甚至未曾在灵柩前守过片刻。”
听到季申的话,穆行知缓缓收回目光。
他自然能够察觉到云鸢的哭泣带有一定的表演成分,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确生得娇艳动人。
身着素白服饰的她犹如枝头绽放的梨花,清新脱俗,带着晨露的皎洁与润泽,这样的美丽,着实吸引人的目光,让人想占为己有。
他饶有兴致道:“听你的话,你跟这云氏有过节?”
季申把云鸢污蔑严小满的事说出来。
然后道:“她以前问过学生愿不愿意娶她,学生心有所属遂拒绝了她,她因此记恨上了家妻,总是跟她作对,就连嫁给季章也是因为他住在我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