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说。”严小满眼睛红了,对云鸢道:“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耽误大家的时间,我开个店不容易,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行不行?”
说罢她眼泪掉了下来,意图摆低姿态让人同情她,一起攻讦云鸢。
但在无敌的美貌下,没有人愿意指责一个美人,而且他们看得清楚,这位美人并没有做错什么。
“你说我无理取闹?”云鸢气笑了:“我排了队,给了钱,一切都按照你店里的规矩行事,是你当众刁难我,先是不想卖给我,后又包庇你店里的小二无礼行为,朝我泼脏水说我不安于室。”
严小满会哭,云鸢也会,她瘪了瘪嘴,突然就哭了,哭得那叫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同时还不忘抽抽噎噎地给自己辩驳。
“我即使跟你吵也是就事论事,从不攻击人别的方面,也不掺杂个人恩怨,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村里民风淳朴我一直没遇到,不想今日刚出村我就见到了。”
季淮心疼不已,克制着没有拥她入怀。
世人对女子总是更为苛刻,他一日没有把大哥的身世公之于众,就一日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的身边,不能娶她。
一张绣着兰花的手帕出现在眼前,云鸢睁着雾蒙蒙的眼睛抬头,是季申的夫子,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接过手帕感激地看着他:“谢谢你。”
“不用。”穆行知看着她娇艳的容颜,想娶她的心更加强烈了。
季淮心中涌现醋意,对季申道:
“二狗子在村里就是一毒瘤,敢对我嫂子这样无礼,对别的女客估计也好不到哪去,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能用他,我合理怀疑你们的品性也有瑕疵,跟他是一路人。”
季申是读书人,哪受得住这样的指责,想起两人小时候还是玩伴,更是气得脸都红了。
“他是他,我们是我们,哪能因为一句话就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季淮问他:“那我再问你们一句,你认为他直勾勾地盯着我女客瞧,这种行为是对的还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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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申张了张嘴,严小满立即道:“二狗子没有盯着她瞧,她在胡说,就是想找个由头败坏我店里的名声。”
她话一出口很多人就不愿意了:“这小二我瞧得清楚,就是直勾勾地盯着这位女客瞧,眼神很不安分。”
“我也瞧见了。”
“她一个女子,被人这样瞧着心里肯定羞死了,若不是实在无法忍受,谁愿意当众说出口啊。”
“这小二对女子无礼不是一次两次了,上一次我就见到一位女客从店里哭着跑出来,小二还在后面吹口哨,严老板看着完全没有制止的意思。”
“我就说她店里为何没有女客来,原来是如此。”
“我原本怜她在外抛头露面开店不易,想着多照顾几分,谁知尽是这般胡觉蛮缠谎话连篇地不肯道歉,算是我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