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伊曼却反驳:“我虽然没去过临安,可京城也有杏花,这首诗确实是我作的。”
傅清妍冷静道:“京城虽然也有杏花,却没有互赠杏花的传统,在我们临安老家,杏花代表爱情和美好的愿景,卖杏花已经成为很多女子特殊的来钱方式。
每当杏花盛开,大家便会从她们手中购买杏花送给心仪之人或者亲友,表达自己的心意和祝福。”
席间有在临安待过的人表示,确实有这种传统,众人越发相信诗是傅清妍作的,朝洛伊曼投来谴责的目光。
唯独萧长安还选择相信洛伊曼:“我相信洛二小姐不会做出这般厚脸皮的事。”
众人唏嘘,下意识地离他远一点,仿佛他身上带着某种传染病一般,而那些家中有适婚年龄女儿的夫人们,则纷纷低声嘱咐自己的女儿要避开这个男人,千万不能和他有所接触。
洛伊曼不着痕迹地观察四周,见人都来得差不多了,拿出自己的杀手锏,高声道:
“皇后娘娘,其实臣女写的诗只写了前面四句,后面四句我已经想出来了,只是觉得与今日的主题不太符合,便没有写出来。”
傅清妍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没有人知道,她正在构思在后面添上几句,使诗意更加完整,洛伊明显是有备而来。
她有些茫然,难道真有人能作出跟自己一样的诗作?
皇后问她:“傅小姐的诗后面也还有吗?”
傅清妍摇头:“臣女暂时还未曾写出来,只是感慨京城浮华,不如临安清静悠闲,想在清明时回故乡一趟,给亲人上坟。”
皇后点头,“洛二小姐,你后面作的诗是什么,念出来给大家听听。”
洛伊曼挺直腰腹:“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
席间一片寂静,为这首诗的意境,也为洛伊曼的反转,其中最高兴的当属萧长安。
洛御史也高兴,但更多的是惊讶。
傅清妍脸一白,不可置信地看向洛伊曼:“你为何能写出跟我心中所想一模一样的诗?”
洛伊曼不屑地看着她:“自然是因为诗是我做的。”
“不可能……”傅清妍道:“你也计划清明回去祭祖?”
“当然。”洛伊曼大言不惭道:“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事情已经很明朗了,诗就是我作的。”
长公主却皱着眉:“你既说诗是你作的,那你说说这几句诗是什么意思。”
这自然难不倒洛伊曼。
前世傅清妍的诗广经传唱,最后她嫁给了二皇子,有情人终成眷属,成为京城一段佳话,让嫁人后事事不顺的她非常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