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艰难咽了口水缓缓靠近二楼扶梯,那偌大的客厅不知何时居然出现了一口巨大的棺材,棺材里头躺着的却是一具早已腐朽生蛆的骷髅。
那骷髅穿着喜服,在昏暗的烛光映照下原本惨白的白骨更是显得阴寒。
“新郎有了…新娘子呢?”
白泽低喃一声却听见一阵刺耳的唢呐,那别墅大门忽然敞开,而进来的人…哦不…
那女诡光着脚皮肤显现出不正常的乌紫色,身上的喜服沾满泥土,每走一步地上便是留下一摊混杂着泥巴的血脚印。
“不太对劲…”
君黎小声开口:“老婆你看她的脚步…不像是自己在正常走路,更像是…”
“被别人押着上前。”
白泽显然也注意到女诡似乎是在模仿生前冥婚的场面,它脚步僵硬每一步都极其用力,身子也摇摇晃晃似乎真的有两个人押着它逼迫它向前。
然而更加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原本腐朽的快要散架的骷髅新郎官居然坐了起来,君黎心脏咯噔一声…难道不止一个诡吗…
但骷髅新郎官的身子显然更加怪异,它每一步都像是提线木偶,以极其缓慢的样子从棺材里出来。
而女诡看向新郎官的眼里只有说不出的恨意与厌恶,似乎下一秒它就要冲上去把骷髅新郎生生掐碎。
“哦…啧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
君黎立刻意识到骷髅不是诡,女诡在模拟生前的场面,所以会有他们看不见的人押着女诡上前,同样也有看不见的人抬着骷髅下棺材。
只不过女诡有怨气所以能保持肉身,而十几年过去了,原本还有肉身的新郎官早就腐朽的只有白骨。
然而似乎是女诡并不老实,有人狠狠的扇了它一巴掌,就连头上的盖头都直接掀翻,女诡怨毒的凝视着那空气嘴角不断溢出血水,浓稠的血水嘀嗒在嫁衣上和地板上。
而似乎是吉时已到,女诡被粗暴的压上前,即使是看不到人也能感觉得到女诡该有多么的绝望。
那具骷髅新郎也是明显的有被人抬着走下来的动作,四肢僵硬的像是下一秒就会散架。
试想一下一个活生生的人啊…结婚对象却是一具死尸!一个骷髅!
应该是女诡早已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冥婚的场景,此时的她眼底只有怨毒和无尽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