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陈庭这个想法,等到了医院,看到傅谨臣裤管卷起来膝盖上红肿青紫一大片的腿时就维持不住了。
牙疼。
太吓人了,这再跪下去腿不得废了。
黎栀也看的心里直揪扯,眼神飘忽。
医生处理着,还皱着眉直奇怪。
“病人家属,他这伤是怎么弄的啊?看起来这么严重,动动我看看,用不用拍个片子……”
医生抬头看向黎栀,黎栀动了动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总不能说跪出来的吧。
“咳咳,就是……就磕碰了,撞伤。”
“撞成这样?要是撞伤的话,谨慎起见,建议还是拍个片……”
医生话没说完,病床上输着液的傅谨臣便道。
“不是撞伤,不用拍片。”
男人说着自动做了几个屈膝,医生见他活动自如,神情如常也就没说什么。
但他实在好奇,这不是撞伤还能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中年医生还想再问,抬头对上男人凉飕飕的眼神,瞬间闭嘴。
但他好像知道这是怎么弄的了。
年轻人到底脸皮浅,这有啥,他也是年轻过的。
跟谁还没跪过键盘一样?
医生给傅谨臣涂抹上跌打损伤药就出去了,男人挂上了水,脸色没那么红,却显出了苍白疲惫。
黎栀让他休息,看着他很快睡着,便从病房出来跟陈庭说。
“麻烦陈大哥照顾他,这里离松蕴公馆不远,我让家里佣人做了营养早餐,我回去取下,顺便也换件衣服。”
黎栀昨晚虽然是在车里睡的,但也陪着傅谨臣在山上呆了很久。
身上衣服都脏了。
陈庭答应,黎栀便出了医院。
她回到家去冲了个澡,换了套衣服,便匆匆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