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信你这一次,也帮你一次。”
同尘回到禅房打坐,又重新开始运转,和尚金针半数刺入脑,清醒的疼。
功法从来是实践而来,越厉害的越靠一个悟字,回灵在吐纳呼吸之间,扬州慢是实战的攻守兼得,那云隐山功法呢,是沉稳。看似不同,都有相似的能力,看似不同又离不开奇经八脉。所有的不通畅,运气的难,在于“守心,守心……”是我的“本心” ,我的“本心是什么呢?”
“要,败了吗?”神思游离,如走马灯。
是薛家吗?
为了成为少主,自小练基本功的时候,会有人耳边背药方,是薛家传承吗?除了学武学,学的帝王之道,齐家之术?
“是你的肆意妄为,害了大家。”
“你就是个灾星,小魔头。”
“阿尘啊”“小同尘”“薛同尘”……
“烧……”
“丢下去”
……
“我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又回到初见,“我这把剑叫少师”
“那我的叫老师”
“你这小鬼……”同尘带着面具还是动手又开始拳脚相向,是拳脚也是剑招,被抵“手段够不着吧,再长两年”。 “李相夷……”
“我李相夷一定会成为一代大侠,惩恶扬善,拿着我的剑平定天下不平事。”
那时的嗤之以鼻,可我信你。我是隐藏起黑暗面的故作张扬,你不是,打第一眼就知道,李相夷是个随时开屏的花孔雀,一个心思真的纯净,快意恩仇的人,一眼就能看穿。
少师是把没有开刃的剑,是自己的自信,是知道自己足够强,是怕自己少年心性误伤他人吧。李相夷啊……
“罔顾人命,弃剑吧。”
“人命关天,你的命也是命。难治也得治,去找老和尚。”
“ 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又把药偷偷倒了?我看着你喝”举着药碗。
“四顾门就是你的家”
“面具小鬼。”
“他日海晏河清我来寻你一战”可这哪有那么容易。
可笑啊可笑,薛同尘薛少主何时是个守规矩的人了?弃剑吧也不过是看穿我心存死志李相夷啊李相夷,嘴又臭又硬。可你真的让我看到了那希望,仅仅四年,我见你站高台,我落尘埃,你认不出我了,而我也没了一战的能力。
为什么总想着留着以后,真的有想过以后吗?是知道胜负难分,自己有事去做?可面对李相夷,哪有什么言之凿凿的赢,无外乎曾经拿了两成内力压制自己两成内力的一丝优越感。
小主,
是知道只打一次不过瘾,不敢去尝试,薛少主可以破规矩,可以肆意张扬,到处招猫逗狗,但是要做薛家主不行,所以那海晏河清一战的承诺是下给自己的禁锢吧。
悔吗?悔。可若是重来还是会这么做。
…:……
看着同尘陷入迷惘:“我知道施主听得见,施主心思清明,智多近妖,有旁人难以企及的洞察力,我见姑娘不过几面,就已有感觉,姑娘似乎是个看客,不喜不悲,不管好坏,不管善恶,都不去干涉别人的选择。可这人能看清别人,看不清自己。老衲不知姑娘身上发生了何事,执棋者,可姑娘已是入局之人,当局者迷。老衲再劝一句。上船不思岸上人,下船不提船上事,旧人无需知近况。新人不必问过往,人生聚散本是常事。起心动念皆是因,当下所受皆是果,一念执着,万般皆苦,一念放下,便是重生。”
“我既然入局,接来下如何由我自己选。”同尘睁开眼睛“老和尚,观棋不语,让我再试一次。”
我的本心是什么,不知道,看不清,也许早已失去。可对于现在,现在的心就是弥补错误,哪怕是死,就是放不下又如何。
同尘汗水直流 ,三种内力,运转了几个周天,累,成了,赌赢了,气海算是简单能用,想要功法大成后面还可以继续修复。
“和尚你这这金针的疏导还有意外之喜,能够控制本身内力随时收放,再修炼云隐山功法疼痛也远比想象的减轻不少。控制体内毒的能力也回到之前。”
和尚去除金针,不说话。刚刚可真是冒险。
“和尚,你这金针确实挺疼的。需要改进。和尚下手能不能轻点。”
“哼,不能。”
“出家人戒嗔。”
“遇到你们两个不惜命的,再得道高僧,修为也得倒退十年。”
同尘轻声一笑“多谢和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