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转到一边,冷哼一声:“你自个儿想办法,我可不要窑姐儿!”
程蝶衣说的话,有些难听,就好像菊仙是他们两人共享的一样。
段小楼面露难色,他虽然有几个朋友,但是都是酒肉朋友。
遇到了事情,能考得上的也只有程蝶衣,现在程蝶衣不肯伸援手,他还真的没辙。
是开口找关师傅,还是向那坤预制……段小楼想着,才记起来面前还有一位。
“青爷,不知道你方便不……”
不等裴青说话,在一边看着段小楼难堪的菊仙不忍的走了过来,按着段小楼肩膀说道:
“你有多少,只管取来,剩下的算我的!”
话是对段小楼说的,但是眼睛一直看着程蝶衣。
段小楼激动的抱了抱菊仙:“有情有义!”
说完,就去取大洋去了。
菊仙也去收拾东西去了。
偌大个地方,只剩下裴青和程蝶衣。
程蝶衣跺了跺脚:“师哥,你这是做什么!你不说他就算了,还……还帮着给窑姐儿赎身……”
看着程蝶衣急的要哭了的样子,裴青冷了冷脸:“程蝶衣,这是我第二次在窑子里赎人。”
程蝶衣闻言脸上一白,裴青第一次是给他娘赎身。
他们娘俩欠裴青的可多了。
从自己入戏班子,到帮自己出头,给自己娘赎身,还把成角儿的机会让给自己。
还为了救他,杀了有钱有势的张公公。
想起这些,程蝶衣就永远没有资格跟裴青高声说话。
想起这些过往,程蝶衣低下了头。
攥着拳头想了半天,才微微抬头,小心的看着裴青:“师哥,你九年前成全了我。”
“现在又成全了小石头,但是我怎么办……”
裴青看了看门口,把程蝶衣拉到了身后:“你喜欢他是你的事情,但是他不喜欢你。”
“他想找个女人,你拦不住……也没资格拦……”
裴青毫不避讳的说出了程蝶衣心里的秘密,程蝶衣刚想试着狡辩。
就听到周围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清一色黑色衣服的人,拎着一尺多长的棍子,堵住了门口。
随后又走来一个穿着绯红长袍,外罩黑金马褂的中年人,这人还留着跟段小楼同款的辫子。
一手拿着一杆金镶玉的烟杆子,手上还戴着白玉扳指,一副旗人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