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忙的学习生活中，时间飞速走过，不经意间就来到了集训的第四天，考试已过三轮。

下午五点整，授课老师说完一声“下课”，超过一大半的学生蜂拥跑出教室，追女生的追女生，开黑的开黑，恰饭的恰饭。

剩下一小半学生，则是走到教室后方，查看今天的成绩单。集训举办方每天下午都会更新一轮总成绩，以供学生参考。

开始第一天，大家还是激情满满，斗志昂扬，对成绩非常关心。可到了第二天，差距逐渐显现，排名靠后的一撮人看清了现实，选择摆烂。

反正没机会进第二轮集训，再继续拼搏也没有好处，还不如安心享受生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这也导致唐婉被搭讪次数急剧上升，连秦汐月也无可避免。没办法，毕竟狼多肉少，两位女生质量又高，首要追求目标自然会放在她们身上。

好在，大伙的素质还可以，不搞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那一套，被拒绝后果断转移目标，绝不多纠缠。

陆悠一行四人等到围在黑板墙的人群少了些许后，才迈步上前，查看成绩单。

排在榜首的，不用想也知道，正是陆悠。他以满分的成绩，傲立群首，无一人敢与其撄锋。见到他这个成绩的人，无不直呼变态。

位列第二的，是张志创。他令许多人感到意外，因为上一次的CMO，张志创只是排在三十多名的位置，进步之神速，让人瞠目结舌。

陆悠倒觉得很正常，努力、天赋再结合环境，这是张志创应有的回报。

在一起吃住的四天里，陆悠亲眼目睹了张志创的学习生活。

早上的考试时间不算，中午午饭结束回到酒店，他会调个三十分钟的闹钟，无论是否睡着，都躺到床上眯半个小时。闹钟一响，立马下床洗漱，坐到书桌前学习，丝毫不拖泥带水。

下午的教师授课，他一字不拉的全部听完，认真做笔记，未有半点分神。晚上的自由时间，他依旧不松懈，整理白天所学的之余，会翻看数学分析和高等代数的教材，提高个人水平。

洗完澡后，他还会和陆悠探讨一些关于数学前沿的问题。虽然他有的观点很幼稚，幼稚到让人发笑的地步，但他依然会问出来，哪个大佬不是从一无所知的小白成长而来的。

当然，张志创也不会把自己逼得太紧，临近睡觉前，他会翻出平板电脑，对着原神里的小草神和星穹铁道里的白露发电，进而放松身心，时间也被他自己严格限制在三十分钟内，绝不超时。

像这样极其自律，且对数学有兴趣，脑子又好使的人，加上有优秀教练的培养和陆悠的指点迷津，除非他是演出来的，想不进步都难。

不过集训队最不缺的就是天赋与努力，张志创的第二名并不稳定，他与第三名，一位来自尚海的儒雅小哥的成绩差距仅有五分，有一道题出现疏忽，极大概率会被反超。

再往下，来到二十五名的位置，陆悠才找到唐婉的名字，对此，他也没有意外。

虽说唐婉进集训队的成绩是十五名，可那有运气成分。

况且，唐婉纯粹是个摆子，她的目标就是保送，后续的IMO国家队选拔，她完全没放在心上。

在CMO结束的三个月里，她每天就老三样，吃饭睡觉玩豆豆，或者给别人玩豆豆。

经过这种腐烂的生活，唐婉还能拿到二十五名的成绩，足以见得她有多厉害。

秦汐月则在四十多名的地方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她和唐婉的分差并不大，不过这一分数区间的密度太高，不到十分就能拉开十数个名次。

秦汐月垂下眼眸，握紧双拳，情绪有些低落。她已经很努力在学，程度比张志创有过之而无不及，然而差距不仅没有缩小，反而越拉越大。

尤其是看到CMO排名不如自己的张志创，现在竟然飙到第二名，远远甩开自己，秦汐月内心如浪潮般翻滚。

张志创眼角的余光捕捉到秦汐月的不对劲，不过他没有声张，而是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把揽过陆悠的肩膀，得意的说道：“陆哥，看来我这第二名是妥妥的了！”

陆悠扭动肩膀，摆开他的手臂，说道：“哪里妥了？明天还有最后一场考试，半道题都不到的差距，你失误一下，人家随时都能反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