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声好气跟你谈心,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我没帮你?你穿的衣服、你读的高中、你住的房子、你用的电子产品,就连你追女朋友的钱,你敢说有一样不是我挣的?”
陆悠二话不说,果断的低头认错。
“对不起,是我狂妄了。”
没办法,在经济独立之前,腰杆硬不了一点。
……
陪家人逛了一小时街,又强行扯下抱着自己腿哭闹要一起睡的陆静姝,终于在晚上九点半左右,陆悠与唐婉一起回到了家。
陆悠有尝试邀请沈余音上楼住一晚,被她强烈拒绝了。
理由是,有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住,谁稀罕挤百来平米的小房屋。
唐婉将今晚逛街的战利品放到一边,仰面躺倒在太妃椅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大声喊道:“好—累—啊!”
陆悠端着水壶走进客厅,随后把水壶摆上底座,按下加热按钮,嗡嗡嗡的声音在客厅内响起。
“累?你白天旷课耕田去了?”
唐婉眼睛瞅向陆悠,有气无力道:“不是身体累,是心累。”
陆悠坐到唐婉身前,伸手贴上她脸颊,轻抚道:“你在学生会里被人穿小鞋了?”
“没这回事,学生会里的学长、学姐待人都挺好的。”
下一秒,一道令人生厌的面孔在脑海中闪过,唐婉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
“不对,有个人例外,那人你也见过。”
“哪个?男的女的?”
“还记得学生会面试那晚吗?”
唐婉这一提醒,陆悠立马有了印象,道:“是不是莫名其妙骂我们那女的?”
没有特别的理由,陆悠能记住她,单纯是被恶心到。
本来和唐婉开开心心来面试,结果门没进去,就被人先攻骑脸输出,想不记住都难。
“没错,就她!”
唐婉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愤慨道:“回回碰面都给我甩脸色,真不知道我俩什么仇什么怨!好在我俩不是一个部门的,我头上还有舍长罩着,不怕她耍手段。”
“你舍长和你不是同一届的吗?大家都是新人,她怎么罩得了你?”陆悠疑惑道。
唐婉俯身贴近陆悠后背,双臂环住他脖子,回道:“这一届的学生会会长和我舍长是高中校友,他们高中就认识了。”
感受到背后两团极具压迫感的不明物体,陆悠稍微挺直了腰杆,以便更全面的感知唐婉的柔软。
“既然学生会没问题,那你心累的理由是什么?”
“唉!还能是什么理由?”
唐婉叹了口气,将下巴搁在陆悠肩膀处,忧愁道:“当然是因为阿姨啊!和阿姨聊天很累人的!”
陆悠挑了挑眉,这理由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和我妈聊天累?可我看你们聊得很开心,隔几米远我都能听见你的笑声。”
唐婉眼神幽幽的瞥了眼陆悠,反问道:“你打桩的时候开不开心?”
“开心。”
“打完桩累不累?”
“懂了!”
唐婉把脸埋进陆悠的脖颈间,闷声道:“阿姨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但她再好相处,终究是我未来岳母。
在她面前,我得时刻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说错一句话,就跟走钢丝一样,压力拉满了!”
陆悠侧头看着唐婉的头顶。
距离唐婉染发过了好一段时间,原先发根处的暗红色已然变回纯黑。
估摸过个一年半载,陆悠就能再度拥有一个黑长直女朋友,要是算上染发剂掉色的情况,时间还能缩短不少。
“六月初,你在我家住下,八月尾,我们离家来学校注册,近三个月的时间,你还没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