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满座的观众在纷纷大声叫好。观众们的面貌做了虚化处理,分辨不出相貌,之所以这样,是怕剧透。
同时,他们所熟悉的林一诚的声音也响起在耳边。
“戏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
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
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虽然短片里是看上去好似“西湖歌舞几时休”,但通过歌声和歌词,一家三口都知道,这绝对不是太平盛世。
果然,画面一转,瑶琴瑶仍在唱戏,可脸上少了笑容,因为台下的观众里少了很多,只有一小半人。
画面再次变化,成了水墨风的动画。
岳家军北上抗敌,迎战金兵,双方金戈铁马,厮杀不断,不时有身影倒下。
……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
哪怕无人知我”
林一诚的歌声继续响起,画面上再次出现了瑶琴的身影,她仍在戏台上,可惜,台下已经空无一人。
但只要开口唱了,哪怕没有观众,也要唱完,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这一段林一诚转换了戏腔,让一家三口有些惊讶,不敢相信这是林一诚的声音。
画面再次变成动画,岳飞被十八道金牌召回,惨死风波亭,战场上宋兵大败。
金兵军马趁胜南下,百姓被杀,房屋被毁,一副国破山河碎的景象。
换为真实画面,那座往日人来人往的青楼已经成为一片废墟,街道上,看不到人影,到处可见刀与火的痕迹。
一身素缟的瑶琴,正跪在两座坟前,哭成了泪人。
这两座坟,一座坟是她父母的,一座是她哥哥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