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库普陷入了轻度的恍惚状态,游离的眼神不像在回避问题,而是被无法开解的困惑扰乱了逻辑,产生自我怀疑。
在山道上那会,克拉夫特确实隐约感受到了异样,可惜几次放出精神感官都没扫到东西,没想到库普不知不觉地中了什么套路。
现在想来,恐怕这个倒霉蛋在盐潮区事件里那么快被找上不完全是那点井水的原因,还有本身的“易感性”,让他更容易受到影响,成为薄弱一环。
“尽管说吧,难道还害怕我笑话你不成?”
威廉正拍打最近一家的门板,拍打声招来屋内粗犷的女声谩骂,彻底盖住了这边的谈话。
伊冯被突然的噪声一惊,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要聊点不好出口的话,现在对两人恰好合适,等会到了室内就没那么大的空间可供私下谈话了。
“我真的不太确定,只是一个想法。”库普十指交叉,反复地自我否定,哪怕对着克拉夫特也不太愿意承认,“就是上面画的那些……那些像脸的东西。”
吐字迟疑,唇齿对吐出的语言大不认可,仿佛在与自己矛盾斗争。令他犹疑的不是把想法告诉他人,排斥的是想法本身,提到就等于承认了它的存在。
一个虚无的、不成型的可笑猜测,一旦出口就无法被抛到脑后,被牢固地列在可能性里。
健硕臂膀把门怼到了威廉脸上,包头巾的妇女手拎一把矿镐探头查看,见他手里拿的是钱币后态度稍缓。
既然最好用的交流语言在此依然有效,还有本地人向导调解,住宿的事大概不难谈拢。水手们向落在后面的队友挥手,招呼克拉夫特跟上。
“那里面有一个,我可能见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