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弗斯大学医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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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绘有草木花卉边纹装饰的信件,装在三叶印记火漆封口的皮纸信封里,在今天早上由一位穿着得体的佩剑中年人亲手递到了诊所主人的手中。
信里的内容无疑是个好消息。
完成乙醚的制造后,在慰藉港的长时间驻留当然不是因为敝帚自珍、想抱着技术进坟墓,而是为了积攒足够的病例和声名,以万全姿态推广乙醚麻醉。
他当然想加快进度,快进到招纳人手、成立医院雏形,最后吸引来来学习的人,把专着和实习经验带出去。可实际上是他还在纠结怎么给乙醚瓶控制通气雾化,每天跟“这个怎么倒得这么快”“那个怎么还不倒”的问题斗争。
虽然看样子这是哪个嗅觉还算敏锐的学院送上门来了,但……未免也太快了点。
考虑到两地以月计的消息传播时间差,可能早在克拉夫特完成莉丝的肠套叠手术后,第一批载着流言向南的船只就在特姆河流域撞上了消息滤网,受到了一定的关注。
这说明那边一直有人手在收集这类消息,才能做到这种程度。这年代的院校为了开个学术聚会那么拼的吗?
“你好,请问你是……?”克拉夫特浏览完了信中内容,拉开椅子招呼来人坐下。他将信件送到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留了下来,等待收件人读完,感觉怪郑重的。
“我叫马丁,一位信使,只是负责送信和给您带路罢了。”中年人没有坐下,而是再次向他微微躬身行礼,良好的礼仪习惯让人克拉夫特有些疑惑他的出身。
要知道作为小贵族后代,克拉夫特自家都没这个意识,养成这样的习惯多半是在什么比较严谨正式且“高贵”的环境里成长或者工作。
对,就是那套乡下发家土老帽最烦最腻歪、而他们两代后的继承者最喜欢的那种调调。
本地灵魂尤其地表示一阵不露声色的反胃,之所以老伍德跟同层次的贵族混不开就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