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闻言突然想到,如果六大贵族都住在南城区,那岂不是相当于她和欧以屾的家人住得很近?她平日里进出,是不是就曾无意间和欧家人打了照面?
“欧先生的父母也住在南城区吗?”甘棠小心求证。
“你说的是屾屾哥的哪个父母?”容嘉人说道:“他养父是欧家现在的掌门人,所以养父母自然是住南城区的本家。但如果你说的是他的亲生父母,那就不是,他们住东城区。”
甘棠被这段关系绕得晕乎乎的,怎么欧以屾一下子又是生身父母,一下子又是养父养母的。
容嘉人见她面有困色,便解释道:“大家族里会将旁支出生的有天赋的孩子接到本家抚养的习惯,屾屾哥还是胎儿的时候就接受过基因测试,因为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就被欧家的家主领回家养了。”
“让小孩离开父母,这不是太可怜了吗?”甘棠皱着眉,觉得大贵族里这种行为太残忍了,“大人们只是把他们当做了可琢磨的良器,怀着这样的心,养得究竟是孩子,还是锻造一件利器。”
容嘉人沉默良久,说道:“确实很残忍,所以这种事也不算太多见,只有少数几个确实天赋异禀的小孩,测试结果实在出众,才会被本家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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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屾屾哥的父亲是个旁支的破落户,他母亲早年是私奔了才下嫁成的,为了这事我家这边几乎是同他母亲断了关系。屾屾哥真要交给他们抚养,怕是要埋没了他,如果不是欧家先介入了,我家估计会伸手把屾屾哥讨过来养。这样想想,也不算太残忍。”
甘棠抿了抿唇,踌躇道:“那个,你告诉我这些,会不会不太好啊?”
容嘉人不甚在意,反问道:“这有什么,都是公开的事。反倒是你,你给人做情人的,不打听一下的吗?你真是个愣头青闯天下啊?欧以屾在我们圈子里是何地位?不了解清楚就敢往里头凑?”
甘棠被容嘉人这么一点,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对甲方爸爸太不上心了,除了见面时逢场作戏,他要她给外,其余时候她都过得相当无拘无束,别说打听欧以屾的事,就连他在哪,去哪,做什么,都是从新闻里看到的。
欧以屾是大贵族里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一人就链接着无数个贵族圈的关系网,她对他的事,他的圈子全然不知,这种背调工作实在有些离谱。
甘棠惊觉自己这和工作里躺平摸鱼的老油条实在没区别,不由惭愧。
可悲可叹,卑微打工人无论何种时候都得为了那点三瓜俩枣的工作反思劳心,终日不得闲。
“那要不,你同我说说你们圈子里能公开的事吧?”甘棠期待的看向容嘉人,这位她首都上流圈唯一的人脉,包打听的事实在舍她其谁。
容嘉人倒也豪爽,才说过会罩着她,便是说到做到,车门一开,头一甩,霸气说道:“上车。”
容嘉人领着甘棠,驱车驶入南城区,不知是不是方才容嘉人的话起到了的作用,甘棠现在瞅着南城区一看一个高大上,草木砖瓦都变的金尊玉贵起来。
车进城区,先是沿左边车道开,路宽30米左右的四车道,道两旁的都是高不过两层的低矮建筑零星散布,与首都其他地方很不同,她原先没注意,现在倒是明白了,这是为了保护这些大家族的隐私。
车行一公里远,道路两旁的建筑体消失,转而出现了一排排挺立的白杨树,在树冠的缝隙间,隐约能看到长长的石墙掩在后头。
“这里就是区家了,是区以修的区。”容嘉人指着逐渐从白杨林里浮出真身的建筑。
那是一座颇具中式风格的建筑,被白色高墙护在其中,只能透过墙内高耸而出的小楼设计和挂着匾额迎来送往的高门才隐约能窥探出里头的样式。
“帝国双子星之一,和屾屾哥同是马老爷子的学生,但是关系嘛,我觉得更多是表面和气,至少以同门情谊来看,是比较疏离的。当年元首选举他就投的是冯·贝克斯,结婚时娶的是埃克曼家的本家小姐,如今和栾家又有了一层裙带关系,反而是和屾屾哥就只是同门不能更亲。”容嘉人说道:“不过真论起来,以修哥也是左右逢源,都沾亲带故又都谁也不亲。六大贵族他一人就全给连通了。”
忽而容嘉人想到了什么,开始八卦起区以修的故事来,“说起连通,以修哥可不仅仅是连大贵族,对次阶大贵族的连通他也是不遑多让的,真正的时间管理大师。其他人最多是情史丰富,以修哥那是多线程操作。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他这般精力,以后要是不在军部干了,去风俗店当男公关也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