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甘棠回道:“他说你到了,直接过去找他便是。”
容文简点了点头,叫上容文锦一起走,容文锦对甘棠微微颔首,便跟着去了。
甘棠看了看容文简送来的茶,想了想,将包装拆开,泡了一壶,浅尝了一口,味道是带着草药香的甘甜,入口生津,喝起来倒是不错。于是甘棠又沏了三杯,让阿舍送到书房。
“你过去就告诉欧先生,容先生送来这茶味道很是清甜,我喝着不错,让他也尝尝。”甘棠吩咐道。
她知道容家两兄弟过来找欧以屾,定是有事商量,她可不上去凑这个热闹,万一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往好了说是知道了个惊天大秘密,但往难听了说,那可能是给自己求了道催命符,欧以屾所涉之事,无论好坏深浅,她最好是不要知道一丁点,于大家都好。
她让阿舍送茶上去,便也是表态了。
书房内。
欧以屾靠在椅子里,好整以暇地听着容文简冲他诉苦,他这个表弟,最是能嚎哭会吃奶的孩子,绝不受半点委屈。
“哥,你可得管管,那栾叔阳真的是太过分了。”容文简一手叉着腰,一手高抬着往外虚指,骂道:“公司里一个副总,一个财务总监,一个监事会主席,一个职工监事,还有一个董秘,五个全是他栾叔阳的情人,还都他妈给他生了孩子,怎么,他这是设公司还是把后宫搬来了?一个公司统共就那么几个有实权的,他栾叔阳一家子全包了,这让文锦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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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文简越说越气,拉着容文锦的胳膊,就把人往前拽,指着他苍白的脸,哭丧道:“文锦这病从Wz回来后,就没好过,哥你瞧瞧,他这眼睛下面都给熬得黢黑。他是整宿整宿睡不着,就怕辜负了哥的期望,可是如今他在公司里就一光杆司令,人家是一大家子抱团了,把文锦当敌人对待,我们文锦苦啊,处处受排挤,各个以下克上,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容文锦适时的咳了几声,似在应和容文简的话,只是他嘴上却是宽慰,“哥,我这只是小毛病,是文简哥怜惜我工作辛苦,多些时日便无碍了。”
欧以屾看着容氏兄弟在他面前一唱一和,也不出声,就静静的等两人把话都说完了,才做了表态,先是问了容文锦:“看过医生了吗?”
容文锦回说看了,又说道:“医生说是在Wz受了风寒,回来又没休息好,这才迟迟不见好。”
欧以屾点了点头,又训了容文简:“你怎么当人哥哥的,文锦身体没好,你也好把人拉到我这里来,合该让他在家好好休息的。”
容氏兄弟闻言,脸色微变,明显听出欧以屾是不耐烦他们在他面前拿病说事,演起苦肉计来。
容文锦忙道:“不是文简哥的错。我自去Wz又回来,好些时日没见过哥了。本是回来那天就该过来拜访的,只是我原先病得厉害,怕过来让哥担心,便耽搁了些日子,后来新公司成立,琐事颇多,一时抽不开身,拖到如今才过来,当真失了礼数。”
“都是自家兄弟,怎么这么见外。”欧以屾说道:“好好把病养好才是,等会儿拿些补身子的回去,你去Wz外放一遭是清瘦了不少,这些日子你辛苦,我都知道。”
容文简偷偷打量欧以屾的神色,见他不是真的动怒,便又放开胆子来,小声嘀咕道:“能不辛苦吗,这样处处掣肘,还不如不回来当这个副总,憋屈死了。”
欧以屾拿眼睨他,冷声道:“那我过几天就把文锦调回Wz的分署,让他回去当他山高皇帝远一人独大的署长去。”
容文简一听,急吼吼道:“我又不是那个意思。文锦从小到大哪受过这委屈,我就是气不过,要当初是哥你...”
“文简。”欧以屾知道他要说的是当初如果他没有出事,这元帅的位置轮不到栾季炀,但这话如今不该说,便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欧以屾看了看容氏两兄弟,弟弟面上苍白虚弱,哥哥则是梗着脖子,铁青着脸,欧以屾放软声音,对容文锦说道:“这事你别管,只当你的甩手掌柜,栾家要折腾,就由着他们去折腾,你只存好凭证,把自己摘干净就是。”
“这?”容文锦问道:“哥把我调过去,并非是想让容家从中分杯羹是吗?”
欧以屾点了点头,说道:“这一块,原就不该收归,让你过去更多是为了镀个金,日后好升上去。你的心思还是该放在能源署上头,那边那点蝇头小利没必要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