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个弟弟出生的时候,那情人高高在上的看着柳诗茵,直言不讳的告诉柳诗茵,以后柳家的东西都是她那个弟弟的。
柳诗茵彼时不过七八岁,恶狠狠的看着情人,明明自己才是父亲和母亲生下来的,这么一个连族谱都上不了的私生子,凭什么和她比?
小小的柳诗茵有大大的志气:“我会帮助爸爸,以后柳家都是我的,和这个贱蹄子无关。”
情人不怒反笑,只轻飘飘的一句:“就凭你?”
那句话和俞岑安说这句话的神情几乎一模一样,柳诗茵顿时就被触到了逆鳞:“就凭我,就是我!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俞岑安微微勾唇,还真是小家子气,不过一句话就激怒了人。
“我找过他们很多次,只要他们愿意,我就会付给他们一笔丰厚的报酬,他们成绩好又怎么样?还不是穷得要死。”
“楚阔一个冬天就那么一件羽绒服,穿得泛白,洗得都薄了,我一条裙子就是他一年的生活费,他以为自己多能呢?”
“陈述也是,一直和楚阔较真,成绩好又怎么样,他那个没有本事的娘,连他最喜欢的一块网球拍都买不起,只要他们同意,只要他们任中一人同意,我就能上国内顶尖的大学。”
“只要我有钱,他们还不是要像条狗一样的趴在我脚边叫唤。”
俞岑安微微蜷了蜷手,平复了下心情:“但他们没同意,你有钱又怎么样?成绩一塌糊涂,一中1038名学生,你连1000名都考不上,你还想上国内顶尖的大学?”
那种轻佻看不起的语气,几乎是瞬间就让柳诗茵炸毛,再不复刚刚进警局时的怯懦。
“考第一又怎么样?还不是穷,上了大学又怎么样?进我们家的公司还不是只能给我打工!是他们不识好歹。”
几句话俞岑安就掌握了柳诗茵的心理,缓缓道:“但他们是靠的自己,你呢?除了父母,你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柳诗茵几乎是叫喊得头晕,听见俞岑安对他的轻蔑,恶狠狠的盯着。
俞岑安接着道:“你是怎么对楚阔下手的,又为什么要打伤陈述?”
柳诗茵迅速的冷静了下来,有些慌张,在凳子上坐立不安。
事情她其实也是第一次做,所以没有控制好力度。
在包厢门口和楚阔讲话的时候,楚阔并不想理她,并且屡屡的拒绝了她的好意,送的东西不吃,买的礼物不收。
柳诗茵就没有见过比他们两还油盐不进的人。
楚阔并不想跟着她走,但柳诗茵转身就往没有监控视频的楼道走,楚阔被爷爷奶奶教养得很好,心地善良,温润有礼,环境和家境并没有压垮他,反倒让他催生出了越发强大的内心。
眼看着柳诗茵进了楼道,楚阔哪放心这么一个小姑娘去那人迹罕至的地方,终归是放心不下。
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