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阎王终于等到了他想要听的那个电话。
接起的一瞬间,从面具后传来沉闷不带有任何感情的声音,沉沉的令人感觉毛骨悚然:“亲爱的爸爸。”
“我要杀了你!”
阎王这才终于笑出声来:“那是你埋的最深的一颗钉子了吧?亲爱的爸爸,你送的礼物,我会好好的享用的。”
那边的猎人很是气急败坏,听到这句话,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垂暮的老人声音带着沉厚,饱经风霜之际却还是权柄在握,舍不得将自己的大业分不出哪怕一丁半点。
这就不得不导致他膝下几个孩子,他已经分不清哪个孩子是他的哪位情人生的了,但阎王无疑是最能承接他衣钵的那一个。
但这一个,走的每一步都是要置他于死地。
猎人笑得让人恶心,恶狠狠的对着那头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的亲生儿子道:“你以为现在还是二十多年前么?你以为现在的华国还会有那个机会让你在各行各业安插那么多人手么?”
阎王不怒反笑:“爸爸,你看你,已经这么老了还不肯死去,记性都不好了,我不是今天才做这件事的,我15岁就找到了你在华国埋下的所有人,然后让他们一步步的成为我的人,只有他一直不肯为我所用,没办法了,爸爸,我亲手送他上路的,怎么样?感动么?”
猎人恶狠狠的挂掉电话。
再抬眸时,宁流延正对着瞄准镜,手指正要按下。
阎王在身后冷冷道:“宁流延,别做多余的事!”
至于为什么要到这里来,阎王自己也说不出清楚,大概和十几年前一样,想看看那人吧。
而宁流延抱着狙击枪来,无非是因为这些年来被警方猫抓耗子似的,耗费了无数的精力,所以想要来报个仇。
“走吧!”
宁流延嘴角一咧:“等我一分钟。”
阎王的目光漠然一沉,但宁流延没看到,已经全神贯注的盯着那狙击枪了,还自顾自的说道:“阎王,我看到那警察了,啧,倒是和桑鸢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
听到桑鸢的名字,阎王拿过一边的望远镜,镜头里果然出现了俞岑安桑南祁和桑柠。
正要开口,只听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