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曾笑问羊献容‘我比司马家男儿如何’,羊献容毫不犹豫,当即言道:自我嫁了你后,才知道天下间什么是真男人!一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作为一个年华不再的再嫁皇后,羊献容能两朝为后,且独占胡皇刘曜的宠爱,以后生子而册封太子,不是没有道理的。
表白是个技术活,不能光喊口号,不能扭捏矜持,要言出有物,要恰到好处,该光明正大说出来时,就要清楚明白的大声表达。古代女子规矩严苛,作为一个有‘历史’的女子,明兰必须迅速作出反应,不要仗着丈夫清楚自己的过去,就腻腻歪歪欲言还休。
一个弄不好,轻则夫妻生隙,重则叫有心人乘虚而入。
顾廷烨目中绽开一种真切的光彩,好似一潭静谧的古井被投入了一颗石子,微波涟漪圈圈,霎时间流波溢彩,他心中泛起一层无法言语的喜悦,嘴里故意恶狠狠道:“你个小滑头,想叫我给你扮黑脸是吧?成!爷还就好做个恶人。”
明兰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浅笑的眉眼生晕,高高兴兴的扑过去,在男人脸上飞快的亲了一口:“二表叔,你真好软”
顾廷烨只觉侧颊生香,柔唇甜糯,还没来得及高兴,立刻脸色黑了,明兰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捧着袖子掩口,睁大了眼睛,怯生生的看着自己。
其实明兰的眼生的很俏很艳,艳的氤氲透骨,偏有一对柔顺灵秀的柔弯眉,似薄纱般矜持的笼罩着,不经意看人时,漾着半透明的水色,把人裹在里头;顾廷烨忽然想起小时候在父亲书房里调皮,翻到一幅珍贵的美人古画卷,展开看时,久远而发黄的卷轴上,女子婉约柔艳,流泻出如水迤逦的动人心魄。
不知为何,当时年幼的他,一颗心砰砰乱跳;他从不知,原来端庄温雅和妩媚俏皮可以这般融合。
“我错了。”明兰认错很快,低头垂手,态度良好。
“巧言令色的小滑头!”顾廷烨低骂了一声,板脸瞪着她,目光中却掩饰不住的笑意。
很快他就知道,这小滑头不但巧言令色,而且还擅长翻脸不认账,白天把好话说的天花乱坠,弄的他心神荡漾,只觉自己成了条嗷嗷色狼,直想狠狠收拾她一把,好容易忍到晚上,她却把小脸一端,一派正经的吩咐丫鬟在床上铺了两床被褥。
顾廷烨只挑眉看着她,低头自饮茶,明兰低头对手指。
更深夜漏,明兰挨着枕头,头仍旧昏昏,全身泛红,面颊似火烧,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犹自温存,他粗重的气息极尽暧昧,明兰身子发软,脑子还有一丝清醒,只哑着嗓子软软哀求:“若是明日我再起不来床,我,我便不活了…”
顾廷烨依旧不肯罢休,只一味哄着她听话,手直往下探,明兰全身酸软,急了就道:“做事要循序渐进,徐徐图之才是,你,你怎你以后再弄罢,今夜我已好多了…”想着自己刚才的表现,明兰自觉很有进步,简直可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男人听了,忍俊不禁,轻轻嗤笑起来,低沉沙哑的嗓音如呢喃一般:“的确是强多了……好罢,此次便先饶了你。”手下还重重的拧了两下。
到底不能过分,想着她今早那两个黑眼圈,他知须得适可而止了;况且,新婚已过三日,她也要开始理家熟识家务,怎么也得趁那边把手伸过来之前,叫她理清头绪。@第二日,明兰十分坚定的早早从床上爬起,忍着哈气让丹橘给自己梳洗打扮,顾廷烨今日着一件宝蓝色的团花箭袖排穗褂,玉冠束发,端的是身挺如松,不怒自威,高大英俊之极。
早饭后,他拉着明兰进了侧厢房,屏退众人,单独交代府里的事务与明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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