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薇可不习惯比自己大的长辈向自己行礼。
下人们上了茶,退下后,江白薇这才走到宋时晏身旁。
“宁信侯,你的伤口如何了?让我瞧瞧,该拆线了。”
江白薇拉了把椅子,坐在宋时晏身侧。
“多谢江侧妃关怀,伤口基本上愈合了。”他作揖行了一礼。
“将衣衫脱了,我给你拆线。”江白薇看他没要动的意思,她温声提醒。
“这……”宋时晏脸上瞬间爬满红霞,看向自己的母亲。
江白薇抬眉,这男人就拆个线,还害羞?
沈韶华看自己的儿子突然就红了脸,识趣地起身。
“江侧妃,我看你前院的花园里百花齐放,我能不能去赏赏花?”
“暖春,带宁信侯老夫人到花园赏花。”江白薇向门外唤了声。
“是,侧妃。”
沈韶华离开前厅后,宋时晏看前厅还有丫鬟,他温声道:
“江侧妃,她们能不能退下?”
“你如此害羞的?”江白薇还第一次见到如此害羞的男人。
她一个眼神,所有伺候的丫鬟都退了下去,大门没关。
宋时晏这才自己解开了自己的玉带,再是中衣和里衣的衣带。
“看不出你一个大男人会如此害羞,你没看过大夫?”
江白薇半蹲在他的跟前,打开了药箱。
药箱里放着外科常用的银针、剪子、镊子等工具,还有几小瓶高度白酒,给宋时晏拆线绰绰有余了。
“我看过的大夫都是男子。”宋时晏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羞红。
江白薇看他敞开衣衫露出上半身结实的胸肌和腹肌,这男人是习武之人,没想到会如此介意被女子看伤口,好奇怪。
“那我也是女子,你就愿意让我看。”
江白薇摇头笑着,用高度白酒冲洗自己的双手和剪子。
“只有江侧妃会缝合术。”
宋时晏漆黑的眸子温柔地看着眼前人,她真好美,美出了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