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连几人没想到的细节,薛寒江也都写上了。
“这念过书的脑子就是好使,”冯玉琴在一旁感慨:“等我以后有了孩子说啥也得让他念大学。”
“崔大姐你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没?我再补充。”薛寒江把离婚协议递给她,说到底这是她的事,旁人能跟着帮忙但总归还是要崔大姐自己做决断。
“我觉得没啥遗漏了,”崔翠芬仔细看过后道:“孩子、房子和家里存款这上面都写了,其他也就没啥了。”
“要我说钱你都不该给他,”冯玉琴有些愤愤不平:“这可都是你辛辛苦苦挣来了,他除了会贴补他家那些亲戚还会干啥!”
崔翠芬道:“两个人过日子总有主内和主外的,再说之前给他家那些钱我也是认可的,现在翻后账没意思,还不如就这样得了。”
“你们的意思我都懂,以后我不会干涉孩子跟他们父亲接触,他要是想给钱还是给东西我都照单全收,反正都是他应该的。”
叶桐听她这么讲稍稍放心下来,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但叶桐也绝说不出为了孩子让他们将就过的话,比起在不幸福的家庭中长大的孩子,单亲家庭未必不是更好的选择。
眼见事情处理差不多了,薛寒江和叶桐这才告辞离开,今天是年三十吃过饭他们还要一起守岁。
“桐桐,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回去的路上薛寒江问:“其实如果我们想劝和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就是不想那么做。”
“我觉得哥你没做错啥,”叶桐说:“打个比方,赵大哥的那些亲戚就如同崔大姐身上的一块烂肉,只有把这块烂肉挖掉崔大姐才能好,要不以后迟早都会出问题。”
“说白了就算没有我们的推波助澜,有了这次的事后,离婚对崔大姐来说也是迟早的选择,所以就像冯姐说的一样长痛不如短痛,更何况我看崔大姐自己也是乐意离婚的。”
“这么一想崔大姐其实很勇敢,”叶桐说的真心实意:“这年头能舍下面子离婚的真是少之又少,大部分人都本着劝和不劝分的思想,只要能将就过就不想离婚,甚至有些人不是不想离,而是怕被人说三道四不敢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