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萍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两只手不知该放到哪里，嘴里喃喃道，“翠翠，我这衣服……太脏了……”

马翠翠温柔的拉过她一只手笑了，笑的极其温柔，“嫂子，你看你说的那叫什么话？”

“你是我嫂子，你是为我们马家生的孩子，我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马翠翠一脸真诚。

李艳萍脸还有些浮肿，她眼泪包的满满的，反手压在马翠翠手上，发白的嘴唇轻轻一抿，随即开口，“谢谢你翠翠。”

……

“你们姑嫂俩在聊什么呢？那么开心？”两人正说话间，母亲桑杰手里拎了个不锈钢的保温桶，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她将那保温桶轻轻放在病床的床头柜上，弯腰拿了个粉色卡通的塑料盆出去了。

两分钟后，马母桑杰端着半盆水走进来，将盆儿放在床边，就那样端在半空，温柔道，“艳萍，快洗洗手，饿了吧？”

李艳萍点点头，再次噙着眼泪将两只手放在盆里洗了两下。

她这边刚洗好，那边马翠翠已经递上一个干毛巾，“把手擦擦，要不容易风湿。”

李艳萍笑着点头，“嗯。”

“妈，今天又给嫂子做什么好吃的了？”马翠翠坐在床边故意打趣。

母亲桑杰抬起她那有些下垂的眼皮，笑着说：“我问过医生了，半个月内最好不要补，所以今天我就给你嫂子做了南瓜小米稀饭。”

“菜是……蒸山药、清拌西兰花、西红柿炒鸡蛋，再一个就是木耳芹菜炒肉丝。”

“医生说，产妇大多在床上躺，活动量太少，容易便秘，要多吃粗纤维的东西。”

“我问过医生了，她说木耳芹菜西兰花这些都算。”

桑杰说着满是疼爱的看着李艳萍，见她额头的发丝都黏在脸上了，就抬手一根根将它们又用手拢到头顶。

看着她的脸还肿着，还有些发白，嘴唇上还有淡淡牙齿咬过的痕迹，她就一阵心疼。

“艳萍，真是辛苦你了。”她说着再次拉起李艳萍的手。

李艳萍没有说话，只是笑笑摇摇头。

就这么任由婆婆攥着。

“妈，你在寒暄饭菜就凉了。”马翠翠见俩人那没完没了的架势，急的心里都快着火了。

她自顾自将嫂子的床头摇起来，又把床尾的小桌撑起来，把饭菜全都从保温桶里一格子一格子拿出来。

最后把稀饭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