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逐一分析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能让所有的面试官都听话，还能让医院的医生也不敢动手脚，这个人必定位高权重，放在本市也就是一把手、二把手的职位。

想到这里毛主任的汗都下来了，你说你想提拔叶寻花你明说不行吗？非得搞得这么神秘复杂？难道是想借此事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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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忠心耿耿站在党委书记这边，莫非是市长想要拿我开刀？

领导班子不和睦这是所有掌权阶层的通病，党委书记和行政领导之间永远存在着矛盾，这是不可避免而又被上级领导乐于见到的。

只有这样才有利于互相监督，谁都不敢太放肆了，都得收敛一点，如果党政领导一条心了反倒容易滋生腐败，而且危害极大。

毛主任正在左思右想拿不准主意的时候，手机响了。

“毛主任，我晓东。”

“你好，白科长！”

毛主任的口吻马上变了，变得客气和生分。

“毛主任，你都知道了吧？”

“白科长，你说什么？我知道啥啊？”

“就是那个人体检合格的事。”

“谁呀？是我们办公室的吗？”

毛主任开始往外撤了，装糊涂他很在行。

“毛主任，是不是旁边有人？不方便说话？是你就咳嗽一声。”

“没人，就我自己在办公室，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

那边的白晓东听到这番话沉默了一会儿，再说话的时候就改变了话题。

“毛主任，关于市委组织党员干部学习十八大会议精神的主题讲话，我想和您探讨交流一下，您看今天下午怎么样？”

“嗯，行吧。”

毛主任也想从对方嘴里探探情况。

“好，我到了给您打电话。”

过了半个小时，白晓东就到了市府办公大楼的下面。

他坐在车里给毛主任打电话，约对方去附近的茶楼坐坐。

不一会儿，毛主任夹着公文包出来了，然后开着自己的车出了市府大院，来到隔了两条街的一个茶楼，把车停稳并没有下车，而是点燃一根烟四下观察着。

白晓东随后赶到了，他没有和毛主任打招呼，而是径直上了茶楼开了一个房间，叫了一壶西湖龙井，坐在那里慢慢品滋味。

毛主任见四下并没有什么人，这才下车上楼，推开了茶室的门。

“毛哥，咋了？”

白晓东给毛主任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毛主任端起来浅啜一口，借此机会看白晓东的神色。

见白晓东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下茶杯开口说道：“晓东，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啊！我心里藏不住事儿，不是那种有城府的人。”

“那我问你，你不是说和医院打好招呼了吗？怎么他还是被诊断为体检合格？”

“我让张副院长问过写体检报告的那个医生了，他说不知怎么搞的，稀里糊涂的就写了个合格。”

“稀里糊涂？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晓东，咱俩也是这么多年的关系了，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人想借这件事整我？”

“有人想整你？不会吧？”

“那十拿九稳的事怎么就办不成呢？”

“我觉得可能是巧合。”

“巧合？也不能这么巧了吧？”

“怎么不能？比如说面试打满分，大家都认为给他打 100 分会被作为最高分去掉，结果反倒让他得了便宜。”

“那这次体检呢？”

“体检我也琢磨了，这个负责填写证明的医生和张副院长有点芥蒂，可能是故意捣乱，想让张副院长难堪。”

“要照你这么说，倒也站得住脚。”

“本来就是嘛！毛哥你别想多了。”

“行！那我们到此为止，就让那个人来市府当秘书吧。”

毛主任端起茶杯，借机看白晓东的反应。

“那怎么行？让他录取了第三名怎么办？”

“这个第三名和你到底啥关系？”

“实不相瞒，我老婆一个亲戚家的孩子。”

“这样啊，你早点说嘛，非得拿什么军方背景说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