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身边的儒生怒骂道:“放肆!小小童生,焉敢这样跟先生说话?掌嘴!”
陈浪撇了他一眼,冷笑道:“掌你娘了个逼。”
儒生瞬间蒙圈了。
读书人骂人,咋能骂这么脏呢。
对了,他不算读书人,他是个商人!
商人都是这么的粗鄙庸俗没文化。
不对,他要是没文化,怎么拿的案首?
儒生感觉自己的脑子要打结了……
老者打量了一番陈浪,冷笑道:“你就是陈浪?”
陈浪见他的神态、口吻,都对自己充满了敌意,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道:“你这颗老葱又是那个山里冒出来的?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老者讥讽道:“上次拿着拜帖来我府上,卑躬屈膝的想要见我,让我指点你。”
“现在跟老夫玩不认识这套?”
陈浪瞳孔猛的收缩,拳头也下意识的攥紧。
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在广陵府羞辱过自己的韩奇。
而且这老梆菜不仅阴险,还特别不要脸。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就敢造谣!
自己确实去他府上拜会过,但卑躬屈膝是绝没有发生过的。
“原来你就是韩先生啊,广陵府没见到,却在这里见到。”
“为了你的爱徒,你也是煞费苦心,一把年纪还跟着东奔西跑。”
“可惜你徒弟不争气,没能连中三元啊。”
陈浪提到柯锦,就是往韩奇的心窝子里面捅刀。
韩奇为什么重点培养柯锦?除了惜他才华之外,更多的还是想要借柯锦来给自己竖名。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对这些名士来说,名气很多时候比命都重要。
柯锦已经拿下了前面两场考试的案首,虽然中间隔了两年,但如果院试也能拿下案首,同样也可以说是连中小三元。
要是有了这个成绩,韩奇绝对能跻身秦州路名士圈子的前十位。
然而如此美好的未来,被陈浪给破坏了。
韩奇脸色骤冷,咬牙道:“你的县试、府试卷子,老夫都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