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浪道:“二十文一个,记得赔钱。”

闵青书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并未做声。

陈浪接着说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人总是要学会接受现实。”

“当然,你如果真的不想接受,也行,那就赌运气嘛,赌你们闵家的染工,能在几个月内解决染方的配置问题,到那时候你们什么都不用付出,继续美美的当皇商,还能顺带打压一下我。”

“只不过这个染方,是徐梦茹用了几年时间配置出来的,但她也已经放弃了。而我的化学知识也都还给了老师,目前还在慢慢摸索阶段,估计要用个好几年的时间,才能恢复到中学时候的水平。”

“如果说以上两条路子你们都不想选,还有最后一个退路,那就是去京城找大佬,内阁、六部,皇帝宠妃什么的……银子跟雨滴似得砸下去,说不定能硬生生砸出一条路来。”

闵青书看着自己的微微颤抖的手,道:“姓陈的,你心真毒啊。”

“你把我闵家逼上绝路,却又用一副替我闵家考虑的口吻跟我谈话,你的心肠到底是什么做的!”

陈浪淡然道:“肉做的。”

“而且你也别把自己整的跟小白花似得,好像多无辜。这场战争是你们闵家主动挑起来的,现在战败了却摆出一副受害人嘴脸,这才是真正的让人恶心。”

“何况我只是再跟你分析,这件事儿最终可能出现的几种结果,也没有逼迫你非得按照我说的话做。”

“当然,我的手段可能过激了一些,那是因为你们不讲武德,对一个弱女子下手。”

“郭强是你请的,别以为把他的背景弄得天衣无缝,我就真的查不出来。”

“我说过了,我有一块牌子。”

闵青书霍然起身,道:“牌子牌子牌子,你他娘的除了牌子,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到底是什么牌子?”

陈浪慢悠悠的拿出腰牌,展示给闵青书看。

闵青书双眸瞬间瞪圆:“诏狱司……”

陈浪道:“你应该知道,诏狱司是个什么地方,倘若将来你们闵家真的被降了欺君之罪,全家都得去诏狱司报道,等于说你会落在我手里。”

“只不过那时候的我,就不会用商人的方式跟你打招呼,而是……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