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浅的腹诽下,二人成功的进入了内院。
一盆一盆向外端出倾倒的血水,倒是让云浅想到了秦归鹤的治疗笔记。
不过两个人的品性就是天差地别了。
云浅进去时候正好有两三个医师摇着头,叹着气的向外走。
同时还伴随着屋内摔摔打打的声音。
“你们这帮庸医!”
“我儿,我的儿啊!!!”
应该就是烈风的父母了,看来他家里是真的很宠他,完全没有起放弃的心呢。
虽然本来只是想来看一看热闹一线吃瓜的云浅,悄然升起了个别的念头。
上一任的狼藉被处理完后,云浅二人被请了进去。
屋内没有什么别的声音,最明显的便是妇人的和男子的叹息鼓舞。
预想中的哀嚎惨叫通通没有。
床上人枯瘦如骷髅,头发如杂草般披散着勉强盖住脸上的伤疤,却还是能依稀从缝中窥见一些痕迹。
虽看不全,但上面的字是什么云浅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劣质猪肉销毁章上的“毁”。
至于为什么这么瘦,自然不可能是他的家人天材地宝没用到位,而是什么样的养分也经不住这样的流失。
床上的人几乎静止不动的躺着,很显然,云浅他们刚来时听到的那阵惨叫,已经耗完了他几乎所有的精力。
偶尔痛到实在难以忍受了,才无力的发出几声呻吟,同时还伴随着几下抽搐。
毒素难清,那人全身散发着一股腐败的味道,虽然说频繁的剖脉换血遏制住了毒素的蔓延,但都是些治标不治本,饮鸩止渴的法子。
这人现在可以说已经算是一个活死人了。
目前这副凄惨的样子和云浅记忆中那副嚣张跋扈的高傲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亲眼看见他这副无比凄惨的模样,云浅更是觉得心中一口自己没有意识到的郁气悄悄散去了。
但想让自己救他,那是不可能的,拯救仇人什么的…没有这方面的癖好。
不过坑些倒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