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沈临昭到了云州少说也有一个月,期间还病了一场,如今病愈举办宴会庆贺一番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他的身份在那里。
只怕有些人正愁找不到门路接近这位世子,打了瞌睡送枕头,有的是人顺杆子往上爬。
“做得好。”沈临昭抬眸赞赏的看向孟陵。
太子殿下在云州安插的这个孟陵还是一个可塑之才,性子沉稳,踏实肯干,但也没有那些酸书生的迂腐气,为人会机变。
云州被那帮害群之马搅得乌烟瘴气,他要赶着回京不能久留,但该有个人来收拾云州残局。
眼前的孟陵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孟陵察觉到沈临昭一直打量他的目光,抬眸和他对上,不解的问:“世子,可是下官脸上有什么东西?”
明明他和世子年纪相仿,但和世子待久了还是觉得不太自在。
“没有,我只是觉得孟大人办事妥帖,回京之后,我一定在陛下和太子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闻言,孟陵低头谦逊地说:“下官承蒙陛下恩德点为状元,又蒙太子赏识得以入东宫门下,这些都是下官的分内职责。”
他知道以沈临昭的身份在陛下和太子面前为他说话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正因如此他孟陵便越要恪守本分,才能不负君恩。
他淡淡说了句,“无妨,孟大人你担得起。”
“待云州事了,我会即刻返京,云州的事情还要仰仗孟大人处理残局。”
按照大乾律法,只有四品知州才有资格处理一州事务,他如今不过只是小小六品主簿。
难道世子的意思是提拔他做云州知州?
见到孟陵脸上疑惑的神情,沈临昭索性把话摊开,“临行前,陛下曾让太子转告了我一道口谕,新一任云州知州会由我来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