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对了,夏茵自信的笑了,笑眯眯看着应云白了脸,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为自己辩驳,“可……可是我身边就只有你和安伦啊,不是你就是你的兽夫!”
被点到名的安伦心头一跳,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然下一秒,夏茵的声音如约而至,“反正我没推!”
不祥的预感被证实,安伦冷汗从额头滚落,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疲惫而惨然的笑容,任谁都能看出这笑容的苦涩,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澄清。
这种感觉就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冷到脚底。
他凄然的看了夏茵一眼,突然红了眼眶,哽咽出声:“茵茵,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但是这次以后,我们再也不要相见了!”
夏茵手脚颤了颤,心底涌起一抹不舍,不过这份不舍在利益面前,很快就销声匿迹。
雄性陷害雌性是非常严重的事,赶出部落成为流浪兽是板上钉钉的了。
还有什么见面机会?
夏茵没有作声,表情有些不自然,事不关己的站在原地。
“族长,是我推的应云!”
安伦绝望的看了夏茵一眼,头也不回的走出人群,在族长和应云面前跪下,偌大的身躯微微有些发抖,可说出来的话却掷地有声。
“族长,我自知罪无可恕,愿意自请解契,成为流浪兽,生死自负!”
此话一出,人群顿时沸腾起来,他们雪狼族已经有5年没发生过类似的事了,雄性兽人们在褚砚的领导下,各司其职,爱护老幼病残,保护雌性,这才有了他们雪狼族的蒸蒸日上。
乍然出了这种事,大家都有点接受无能。
“安伦,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糊涂啊,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孩子,你真是……让我说点什么好……”
安伦的阿父老泪纵横,颤颤巍巍握住安伦的手,他当然知道自己孩子的秉性,不过是为雌性顶罪罢了。
就算他不承认,日后也不会有好下场,这个世道就是这样,赋予雄性无敌的力量,同时也给他们制定了条条框框,他们被困在框中,无从挣扎。
这是自己孩子的命,除了痛心,他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