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立业无奈地叹息:“严伯伯的脾气犟,爷爷找人给他安排了好的住处,他不肯去。”
他说着,静默了下说:“这边是他当年的房子。当年他被下放的时候,他妻子带着儿子出国了。我想他大概是怕他们回来找不到他。”
纪晓月愣了愣,瞬间明白了傅立业的意思。
严伯伯这种脾气的人最是重情,他嘴上怼天怼地的,其实他是想儿子和妻子的。
“当年严伯母为什么离婚。”纪晓月轻声问了一句。
“各种原因,最主要的是他也不想儿子和老婆跟着他吃苦。”
两人说着话进了筒子楼。
爬上五楼后,纪晓月敲开了严关山的门。
一打开门,屋子里乱糟糟的。
严关山在安和村生活了十年,她是知道严伯伯是一个不会自理的人, 她看着这个情况,无奈地站在门口:“严伯伯,我能进来吗?”
筒子楼就一个房间,原本面积就小,可如今乱得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严关山听到声音,从里头探出身子来:“进来,进来。”
纪晓月看着这个情况,迟疑了一下问严关山:“严伯伯,要不你出来,我和傅立业进不去了。”
于是,严关山扒拉出一堆的东西,从里头走出来。
纪晓月看着打扮得潦草的严关山:“严伯伯,你昨晚干什么了。怎么成这样了。”
昨天去傅家风度翩翩,一晚上时间变成了邋遢的糟老头。
严关山用手梳了梳头:“我找个东西,没找到。你不是过来了,我想要把我的传家宝给你。可我找不到了。”
纪晓月哭笑不得:“严伯伯,你和立业出去买点菜,我把屋子收拾一下,然后给你做饭。”
严关山转头看了一眼屋子,点头答应了。
路上,严关山朝傅立业打量了一眼,轻哼道:“你真要和我家晓月结婚啊?”
以前,他看傅立业觉得很满意的,可如今成他家晓月对象了,他突然觉得这小伙不行,配不上他家的晓月。
“对!我和晓月回去就要领证了。”傅立业点头。
严关山听到这话,面色一沉:“不行!这门婚事我不同意。别说我不同意,她还有四个伯伯呢,他们同意了你俩才能结婚。我家晓月虽然没有父母撑腰,可她有我们这五个老东西呢。我们五个老东西本事不大,可都是把她当成闺女宠着的。”
傅立业有点儿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