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吴辉驾驶车子在私人医院门前刹停下来。
他迈下车,紧步行至后座门的位置,小心拉开车门,映入他眼中的,是双手抱胸蜷缩在后座,瑟瑟发抖的盛璟逸。
吴辉俯下身,凑近:“盛少,我们到医院了。”
半晌,车内的人才吃力掀开眼皮,眉宇紧蹙。吴辉发现他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盛少,我扶你进医院,比进去叫医生出来要快。”
说罢,吴辉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稍用力一扯。
“呃...”
伤口撕扯的剧痛瞬间让已经半昏迷的盛璟逸清醒了几分。
他咬紧牙,拼力克制住溢出喉间的痛吟,在吴辉的搀扶下进入别墅里的私人医院...
盛璟逸缓缓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逐渐清晰,映入眸中的是医院灰白的天花板。
目光的余光里,身侧上方的透明输液瓶里,晶莹剔透的液体一滴滴流进导管。
他动了动被子下冰凉麻木的手,正输液的针头刺到肌肉,刺痛感传来,男人难耐闭眼,眉头微不可察地轻蹙了一下。
之前难受得几乎要爆炸的头痛消退了许多,只余额间隐隐的闷痛感。
可左肩伤口的痛楚却由之前的灼痛演变成不间断的阵阵刺痛,意识清醒后痛感越加清晰,连轻微的转头动作都会对伤处掀起一顿暴虐。
盛璟逸只能绷紧颈脖,超级无奈地盯着天花板,默默忍耐。
忽然,一阵如机车启动般的巨大呼噜声惊动了他,侧目,吴辉正躺在房内另一边的沙发上呼呼大睡。
“吴辉...”
他低唤吴辉,羸弱的声音却被那地动山摇般的呼噜声盖过。
一脸生无可恋,盛璟逸只好自己挣扎着按下床边呼叫铃。
很快,陆医生进入病房。
“盛少,你醒了。”
对他进行简单检查后,陆医生开口,语气严肃:
“盛少,你的情况自己应该也清楚。”
“伤口基本没有护理,发炎比较严重,引发高烧不退。你这状态已经烧了好几天,刚才来时已经昏迷。”
见盛璟逸没作声,陆医生继续:
“在你昏迷时我重新对你的伤口做了清创,现在麻醉过了应该比较难受。”